第十六节 十字 一[第4页/共9页]

薛奕苦笑一阵，摇点头，说道：“那你就持续说吧。”

李宪听说话中之意，不由得哈哈大笑，旋又忧形于色，说道：“不知河州现在如何了？”

“公然是奇策！”李宪不由感慨万分，心中暗道：“王韶真是名将也！”

公然不出石越、吕惠卿所料，王韶回到京师不久，玛尔戬就死灰复燃，扰攻河州，河州知州景思立轻兵反击，在踏白城被玛尔戬部将青宜结、果庄伏击，兵败他杀，玛尔戬复围河州，为防岷州总管高遵裕相救，玛尔戬又佯攻岷州，高遵裕遣包顺击攻，玛尔戬一触即撤，高遵裕却也不敢追击，坐视河州之围而不敢相救，只是把报急文书象雪片一样的发到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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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薛奕严峻的问道：“山长，有何不当吗？”

夏季的运河两岸，显得格外的萧索。几只寒鸦飞过天空，哇哇的叫声划破冰冷的氛围，让人更加的感觉气候的酷寒。

顿时诸将面面相觑，王韶冷着脸，沉吟半晌，寒声说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诸将依令行事！”

“但请叮咛便是。”蔡京倒是答得利落。

薛奕连连点头，叹道：“若不是来问山长，几近坏了大事。”

薛奕质料不到这个船家罗嗦到这个境地，这时又不好发作，只好勉强听他叙说石越的政绩。“……厥后石学士又下了令，说靠那一熟的收成，百姓就是吃个半饱，也等不到来岁入成。因而石学士叫来各地耕作三十年以上的老农，另有几个懂治水的和尚，筹议体例，最后说如果疏浚了盐桥河和茅江山，再从浙江上游石门开一道二十多里的运河连通钱塘江，就能让我们杭州今后没有水害，只要水利。这件事是对百姓有好处的事情，迟早要做，不如现在做，让百姓去那边做工，管饭，还能发点粮食归去给老婆孩子吃。”

但是当王韶、李宪一起急驰熙州，调齐熙州全数二万守军，正欲依计行事，兵发定羌城之际，京师的使者就持着使节后脚赶到，口称敕令：“诫王韶慎重用兵！”

薛奕笑道：“这倒是德政，强过一味的赈灾。不过要构造这么多人做事不出乱子，也挺难的。”

真正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别的两艘“怪物”！那是长达五百尺的超大型船只，设想与福船类似，不过除尾舵是采取绞盘的起落舵以外，桅竿高达十丈，头樯高八尺，论体型，几近是浅显“福船”的三倍之大！（阿越注：这类海船，神宗时已有，不过只见于宋朝史籍记录，并无出土文物证明，读者勿觉得惶恐为是。似“福船”则已有出土沉船为证。中国造船业耐久抢先于天下，是不争之究竟。）

使者吓得面如土色，望着李宪，嚅嚅说道：“中尉――”

薛奕掐指一算，回顾对薛戟笑道：“既是初1、十五各有五天在杭州，那就好办。只需到时候赶到杭州便可。我看余杭也不必停，一起逆流而下，在杭州守株待兔便好。”

他满心欢乐下了马来，不料离船厂另有一里路远，便被差人拦住。任他如何分辩，也不准靠近，远远看去，内里也没有人出来。一天以内，连续换了几个处所，皆是如此。最后惹得贰心头火起，怒道：“本官是钦命节制杭州市舶司水军事，可贵看不得吗？造个战船，又有何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