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终南捷径 下[第7页/共11页]

……

在《三代之治》的序言当中，石越提出来“复古、俭朴、求是”三原则，担当古文活动的精力，他公开说三代无书，汉人之文风最合三代的精力，文章该当学西汉；而做人或为文，都该当讲究俭朴无华，不该当寻求浮华的东西，文景之世，天子圣旨如同口语；又三代尧舜禹，汉朝文景，没有天子给本身加尊号，他们的令名还是传之于后，石越乃至大胆的在文中号令天子不要给本身那种长而无实的尊号――这一点实在是谋定而后动，赵顼对于加尊号的确是没有甚么兴趣，终其平生，没给本身加甚么尊号；石越又提出来“求是”，要求大师做事讲证据，重实事。

司马光现在还在汴京，因为他毕竟是名臣，天子也不肯意逼他太过，他便是在汴京拖上两三个月不去上任，也没有人会说他。这几近已经是宋朝的一种常例了。

不过“石学七书”仍然在比较小的圈子里引发了重视，而大部分赞美的考语都是从这些小的圈子传播出来的。以是也有很多读书人明显看不太懂，也要买几本归去充充门面――当然，《地理开端》和《生物开端》、《逻辑开端》例外，不出石越所料，《地理开端》只要少数人识货，大部分当作外洋奇谈来看，真正的《山海经》宋朝版，对此石越只能苦笑；《生物开端》激发的成果则是诧异，我的心只是供用血液的？我们是用大脑思虑？这实在有点让人感觉不成思议，算了，当笑话听吧……《逻辑开端》在有学问的人眼里，“虽则不无事理，然亦名家之言矣，略胜前人，非正道之学”。这三本书是导致“石学七书”又称为“杂学”的首要启事。

王安石这还是持平之论。又有人在天子问到议会制时，忿忿不平的答道：“此石越欲诽谤于君王与士大夫也，其心实可诛。”弄得年青的天子一脸惊诧，说道：“不过论是非罢了，何至于此？”

石越自知讲错，只好圆谎：“傍门左道，子瞻兄幸勿外泄，小弟一时讲错了。”

石越笑道：“小弟服膺了。”

“这个石越真的不想仕进？”年青的天子未免感觉有点奇特，才二十多岁就不想仕进，实在少见，不过普通朝廷也没有征诏过二十多岁的“博学鸿儒”。

“我想创办一个书院讲学，这事还须伯父全面。”石越浅笑着看了桑俞楚一眼。

“那是天然。”

……

把唐甘南的信给石越看了以后，桑俞楚问道：“贤侄之意如何？”

苏轼本来受佛教影响甚深，对这些一向半信半疑，此时内心对本身的前程也忐忑不安，便有点想通过这些奥秘主义的东西求一个安抚，他又素信石越之才学，断非江湖方士可比，便笑道：“子明有这类异能，可否为愚兄卜一卦？”

但不管如何样，朝廷在六月下旬明诏天下今后*、测验必须采取“标点标记”，答应利用“阿拉伯数字”记数，都是对石越某些建议的承认。而紧接着对石越的第三次征诏，也不能说完整与“石学七书”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