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8页/共9页]

李丁文笑道：“朝廷合法多事之秋，韩国公是天子素所恭敬的重臣，当为朝廷保重身材。”一面说，一面打量客堂中的安插，厅中最显眼的，便是一幅旗号鹤雁降庭图，贰内心微微一笑，便晓得此老的心，还没有死。这幅图，说是的富弼出世之日，其母梦见旗号鹤雁降到自家天井当中，厥后富弼公然贵达。

韩忠彦抽泣着递上韩琦的遗表，泣道：“先父临终之前，晓得北面胡虏挑衅，陛下或会下问，是以在遗表中略叙其事，盼能于国事有所裨益。先父死媒介道，不能再为陛下分忧，有负陛下之恩，请陛下善自保重。”

韩绛是吃过败仗，被打怕了的人，一心只想做个承平宰相，加上揣见赵顼也有避战之意，当下嘲笑道：“你又晓得甚么？现在国度大灾以后，元气大伤，实在经不起折腾了。身为宰相，须当从全局来着想，当然是以和为贵。兵凶战危，你觉得是好玩的吗？”

韩绛如有所思的望了吕惠卿一眼，张嘴欲言，却终究没有说甚么。王珪也冷静不语。吴充瞅见二人神态，晓得韩绛是顾念王安石的面子，与吕惠卿同是新党，加上吕惠卿入政事堂不久，二人又没有甚么大不了的冲突，是以不肯意表态；王珪倒是明哲保身，不肯意卷入吕惠卿、石越两个新贵的抵触当中。贰心中嘲笑了一下，正要颁发本身的定见，赵顼却早已先开口了：“前者石越于救灾诸事上，很有功绩，有功则不成不赏。朕意先加石越龙图阁直学士，超转左谏议大夫，进轻车都尉、中大夫，晋爵建国子，食邑五百户，实封一百二十户。再遣一使者，问以北事，众卿觉得如何？”

富绍庭听到这话，不由插嘴赞道：“这倒是高论！”

紧跟着二人的马车仪仗的，是辽国的使团。耶律浚终究派来的使者，是萧佑丹与萧禧两人，名义上萧禧为正，萧佑丹为副。与宋使一样，萧佑丹也在想着本身的苦衷……

富弼说了这么久话，力量已有点不继。富绍庭赶紧递过一碗参汤，富弼悄悄啜了一口，笑道：“这高丽参还是你家石学士托人千里迢迢从杭州送来了，可生受了……”

富弼老眼迷蒙，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老夫回到故乡，也就每天念佛颂经，或者练丹求仙罢了，朝廷的事情，那里是老夫该当管的。”

赵顼戚然动容，接过韩琦的遗表，喟然叹道：“师朴当节哀趁便，令君三朝老臣，朝廷失此梁柱，朕也痛心不已。侍中身后之事，朝廷亦自有封赐。”说罢走到御案之前，提起笔来，在一张宣张上写下“两朝顾命定策功臣之碑”十字篆文，交到韩忠彦手中，说道：“这是朕给令君所赐碑文，统统治丧用度，皆由国库拨给。”转过身来，又对一旁侍立的大臣说道：“追赠故司徒兼侍中、太师、魏国公韩琦尚书令，配享英宗天子庙，发丧之日，朝廷为之辍朝一日，以示记念！”

“天命虚无漂渺，向来更难为人主信赖。清议与报纸，代表的是民意，明君要尊敬民意，那是天经地义的；而礼法与法律，代表的是风俗、经历与圣哲的主张，这些也该当为明君所尊敬。如果能让国度构成一种风俗，不管是天子或者宰相，都该当尊敬民意、风俗、经历与圣哲，那么起码比天命的感化要好一些。”李丁文说这些的时候，感受本身有点象桑充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