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5页/共9页]

富绍庭上来掺起李丁文，又扶富弼坐了。李丁文张口便问富弼起居，富弼叹道：“韩稚圭已经去了，接下来，轮也该当轮到老夫了。”

李丁文还了半礼，随他从偏门出来，朱门大宅，不比平常，走了百余步，方到中门，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在中门相候，见李丁文过来，抱拳朗声笑道：“家父久仰石学士幕中李先生之名，特命鄙人在此相候。”

“好！”耶律浚点点，拿来一皮袋酒来，递给萧禧，说道：“将军豪气！”

中书的宰相们，可贵的奉诏来到枢密院，他们将在这里，召见刘忱和吕大忠。

富弼老眼迷蒙，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老夫回到故乡，也就每天念佛颂经，或者练丹求仙罢了，朝廷的事情，那里是老夫该当管的。”

“与南朝开战，是两败俱伤之局，只能让夏国与一些蛮人得利，千万不成。前几天的陈述，说尽忠朝廷的生女直部节度使阿库纳（注1）沉痾当中，万一死掉，而朝廷又与南朝开战，只怕好不轻易弹压下来的生女直，又要有几次，其他各部落，也是背叛不竭，这几年都没有停过。并且……”萧佑丹这么顿了一顿，世人都晓得这个“并且”，是指当权的魏王耶律伊逊，不过此时却不能明言，萧佑丹又持续说道：“如果南朝王安石方罢，又经大灾，刘忱以一墨客意气，不肯相让，但是其在朝大臣中，辅弼韩绛是最怯懦的，枢密使吴充也没甚么过人之材，吕惠卿、冯京、王珪传闻很有冲突，既然皇上的本意是投石问路，问的也是南朝天子和他的在朝大臣的路，不如我们干脆避开这个刘忱，借口构和对峙不下，派使者入汴京，尝尝南朝天子的胆色器局！”

李丁文背完以后，对富弼抱拳欠身，朗声说道：“晚生猖獗了。方才韩国公说能够清闲了，不由让晚生想起范文正公的《岳阳楼记》，范公说进亦忧，退亦忧，真是仁人之心也！”

萧素笑道：“但也不能真的杀了畴昔，刘忱风骨这么硬，我倒有点佩服他了。”

萧禧对耶律浚抱拳笑道：“殿下，这个差使，我是逃不掉的。”

富弼说了这么久话，力量已有点不继。富绍庭赶紧递过一碗参汤，富弼悄悄啜了一口，笑道：“这高丽参还是你家石学士托人千里迢迢从杭州送来了，可生受了……”

刘忱详详细细的先容了构和的全数颠末，又说了辽使的要求，以及本身的定见：“若依辽使之见，数百里之地，不再为大宋统统。”

李丁文悠悠说道：“我家公子说，韩国公允生最担忧的事情，是天子的权力太大，只要效天命才气够制约，但是有些人却粉碎天命，韩国公最担忧将来人主为所欲为，害了国事。以是《西京批评》常常说天命，并非是没有启事的。”

吴充嘲笑道：“那韩相公的意义？”

韩国公富弼的府邸，最好相认，在韩国公府的后花圃，有凌霄花攀延所成大树，亭亭敬爱，纵在大街上，都能瞥见。洛阳之人，无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