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8页/共9页]

唐康自是不晓得这串念珠，是楚云儿从大相国寺求给石越的，上面更有楚云儿亲手所刻“寿考维祺，君子万年”八个细字。是以楚云儿一见便知是石越遣他来的，天然要另眼相待。

楚云儿倦倦的一笑，淡然道：“不必担忧。”

石越摇了点头，“我担忧的是吕惠卿。他一有机遇，就必然不会善罢干休。现在彭简已经被提回京师，若能在开封府证明那首词是我定的，他一定赢不得怜悯。本朝自太祖立国以来，就恪守‘事理最大’的祖训，便是皇上，也不能因为讨厌彭简而拿他如何样。杭州事件，由晃美叔代理，也不晓得会如何样？”

侍剑点点头，重新到尾把事情的颠末说了一遍，唐康一面听一面思忖，传闻彭简竟然已被晁端彦囚禁，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冯京、王珪对望一眼，齐声说道：“臣等也反对轻启战事。”

石越忽地想起一事，“我如何能够和石介长得像？”

另一个男人回了一声“哦”，俄然用惊奇非常的声音问道：“这位是……？”

石越这才稍稍放心，但是心中的惭愧之意，却未曾减得分毫。

石越听他竟如此棍骗世人，亦不由莞尔，心道：“幸亏中国画分歧于油画。”

赵顼起家走进，却见两幅画上，各画了一二十人，每小我像的左上角，皆用小楷说明人物的官职名讳。他一一看去，见仁宗朝的，不过是范仲淹、韩琦、富弼、包拯、狄青等人。

唐康苦笑道：“女人可知，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果与世无争便能免祸，老子之道，早已大行于世。”

蔡京料不到唐康能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顿时对唐康刮目相看，笑道：“如此，就由下官带路，带公子去见见楚女人。下官想，我衙门杨家宅的私运案，看来也是查无实据，现在能够销案了。”

“传闻仁宗天子不敢让他做谏官，怕他玉碎石阶，可见定是本性子孤介的人。”赵顼与石介固然是两个期间的人，但是倒也传闻过一些仁宗朝的掌故，他一面说一面内心悄悄奇特：“这个石介端倪之间，仿佛模糊有点熟谙。”

唐康这才略略明白打量，他见楚云儿主动情愿合作，心中不由一宽，道：“主审此案的，是开封府韩维韩大人；另有两个御史陪审。韩大人倒也罢了，断不会难堪女人，只怕那两个御史……如果作证，倒也罢了，如果否定有这件事情，只怕彭简那厮反咬一口，到时候女人就会刻苦了。”

“方才清算了一下本朝官制，到这里来看看。”李丁文脸上仿佛也有一丝的倦容，“公子在担忧甚么事？”

蔡京知侍剑这么一游移，便是已经承认他能算是石越的亲信之人了，心中不由狂喜，只是他城府颇深，脸上却不动声色，矜持的点点头，道：“不敢。”

赵顼渐渐看完仁宗朝的名臣像，这才走到《熙宁名臣像》之前，第一个便是王安石，第二是司马光，第三个是石越，赵顼站在石越像前，俄然愣住了，细心打量画像一会，俄然向苏颂说道：“苏卿，卿来看石越的画像。”

王珪又说道：“刘忱、吕大忠持议甚坚，朝廷若主和议，只恐不能夺其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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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传闻外头传说，都讲狄武襄公是真武神转世。”李向安顺着天子的语气笑道。

“公子何必杞人忧天？”李丁文笑道，“唐康的信中，说楚女人外柔内刚，坚固节烈，他年纪虽轻，但是看人向来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