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花甲故相今庆生辰 总角小童观灯遭绑（二）[第2页/共3页]

看盘共稀有品，每品数碟。雕花蜜饯一品五盘，坚果一品五盘，点心一碟五盘。直到上了凉菜一品，才算是正式开宴，能够动筷了。动筷也如果谨慎，一不能夹出汤水，二不能一次太多。王华因为尚小，以是此事不必太拘。拿着对于他现在年纪还太重的银筷，夹了一片鲤鱼脍，蘸了蘸调和了茱萸与醋的辣麻油。放进镶了金边的玉碗内里，捧起吃完，才气再夹一片。

柳青柔泪道：“多谢老相公。”说罢，又猛叩首，血重新顶留下，她连擦都不擦，徐行退下堂去。

注1，青铜没氧化之前是暗黄色的，绿色的青铜在当代那都是不消的。水晶浆是过滤后的糯米酒，以无色名之。

听到吴地二字，王珩有些不爽，但面上为表示出来，只是说道：“那带出去吧。”

庾倩道：“是，祖君。”然后也退入了后堂，一会儿同桓思一起返来。

王珩道：“无妨，既为寺人，此便无惊扰女眷之事了。”

周桐道：“祖君身材安好，在洪都闻老相公寿辰将至，特叮嘱小子遴选几样奇珍物品，送与老相公。”

柳青柔更加叩首如捣蒜，泪下满面。

周桐道：“是，叨唠女眷先请恕罪。”

周桐道：“是小子命人从粤国都城番禺买来的物品，昨日才送到江北扬州，本日拂晓才到。应拂晓才到，小子将来的及写入礼单，现特禀明老相公。”

“当――”最后一声的琵琶声犹为宏亮，曲中本来的多种情感都在这一声中异化在一起。即像凤凰浴火重生时的那一声鸣叫般激昂，又如春雨初打花苞时那般的含蓄委宛。混而不杂，杂而稳定。在这一声的琵琶停止了以后，堂上的世人都愣住了，一两分钟以后才反应过来。

桓思应道：“是，大人。”告声歉转入后堂以后，叫了一个婢女，写了张便条与她。叮嘱她去库房找管事的妈妈，说等下有个歌女某某要来领东西。

用完了第六品菜后已经是酉时初，夏季的天气垂垂偏黑。太阳转西山落下，来扫兴的歌女也筹办好了。

歌女禀道：“回相公，奴家姓柳名青柔，淮南寿春人氏。”

柳青柔听完赶紧拜倒，叩首如捣蒜，一边叩首一边含泪说道：“多谢老相公，多谢老相公！”她是教坊的歌女，一辈子只能是教坊的歌女。等大哥色衰以后才气嫁人，嫁人就只能嫁一些贩夫走族类的小人。王珩这一下子就是还了她自在，她怎能不加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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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一味的只吃炒菜，那些蒸煮出来的菜实在反面他这个当代人的口味。平常也最多有个下了盐鼓葱白的炒鸡蛋吃，此次有了这么多的炒菜，他但是吃的过瘾。就是南北朝期间的炒菜还是方才成型，比起当代的菜来讲难吃的很。

王珩道：“周郎好雅量，自饮一杯，老夫焉能不陪。”说罢，举水晶杯，饮了半杯葡萄浆。

歌女缓缓拜倒，自谦道：“老相公此言羞煞小人，小人怎能和嵇侍中对比。嵇侍中乃竹林七贤，国之宝器。广陵一曲失传，世人皆叹。奴家一曲若失传，又有几人会知。”

柳青柔道：“奴家在虔州另有些亲戚，有老相公这几匹锦缎，奴家家也可立品了。”

王珩道：“谢周郎吉言，太宰当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