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公孙述[第2页/共4页]

第五伦起家告别，公孙述送几人出了县寺，想起一事来，却拉着第五伦到旁处，低声道：“马文渊自从与那万脩出走后，便杳无音信，伯鱼可知他去了那边？”

桓谭倒是不挑，吃得非常高兴，一时候，香气顿时满盈堂上，第五伦等人嚼着嘴里干巴巴的豆瓣下饭，却得看着桓谭在那毫无廉耻地大快朵颐。

朝扬雄墓冢三拜后，公孙述哀叹道：“吾入蜀为官后，经常听人歌颂子云辞赋，非常爱好。子云命世之才也，惜哉未能得大用而身殒于京师。”

“多谢公孙卒正！”

言罢还让人赠缚百匹，作为他给扬雄的丧钱。

第五伦听出来了，公孙卒正这是成心延揽他们几人啊，顿时一乐。不就是推让么，他太熟了。

本觉得是分歧爵位的称呼，但公孙述并无侯、伯身份，却也称卒正，真是奇了怪哉，也不晓得王莽是如何规定的。

……

但见县寺门前，四名步兵开道，斧车前驱，鼓吹车壮声望，门下五吏导从，四名骑吏扈卫。除此以外，又有童骑及兵卒从行，真可谓辎轺蔽日，车骑满道，加起来足有百人之众。

王隆颇受打动，接着道：“炮鸮被纰之胎，山麇髓脑，水游之腴，蜂豚应鴈……”

到了次日一早，第五伦畴昔看看桓谭醒了没，叩门几声而入后，竟见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桓谭竟然在仓促擦泪，被第五伦撞破后却又哈哈大笑起来，假装是在抠眼屎。

连第五伦也对公孙述很有好感，毕竟扬雄平生礼遇，能碰上一个赏识他的人不轻易，既然导江卒正态度如此，就不必担忧教员身后事了。

“而此地美食也有很多，就像子云公《蜀都赋》中所言……”

侯芭有些心动，自言道：“我筹算在墓前修庐舍，为夫子守孝三年，清算他的遗说。”

与内里的场面全然相反的，公孙述将这小宴办得极其朴实低调，固然各式礼器摆放整齐一丝不苟，可放到世人案上的食品，不过是简朴粟饭和本地便宜的豆瓣酱，可惜没有辣椒佐色，黑乎乎的。

这倒是让第五伦非常诧异，本来四川在碰到辣椒前，古时是嗜甜的啊？统统菜都要放糖，甜党狂喜！

见第五伦面有疑虑，公孙述笑着解释道：“我与文渊相善，而吾弟年事则与其女相仿，倒是想要请人去行伐柯之事，唯独不知文渊在那边，此事便久久不能成行。”

另有这般友情？第五伦想起主子确切说过，马家劈面恰是公孙府，亦是高门阀阅。

公孙述遂邀约他们办完凶过后，在郫县中共食，再渐渐叙话。

但不等公孙述再来一番发自肺腑的爱才之辞，桓谭这家伙却不满地拍着案几道：“卒正，小儿辈素食也就罢了，莫非老夫也吃此物？”

谁不是呢？第五伦也点头感喟，他已经一个月没吃肉了。

“总之一句话，虚假。”

……

幸亏那赋第五伦这些天行走于蜀地，为了对此地加深体味，确切读过好几遍，沉吟半晌后道：“形不及劳，五肉七菜，朦厌腥臊，能够练神、养血者，莫不毕陈。”

桓谭夙来浮滑，说话也不管场合，席间一时候有些难堪，公孙述拍了鼓掌掌，让人将说好的美食奉上来。

侯芭亦接上了下一句：“山鹤既交，春羔秋鼠，脍鮻龟肴，秔田孺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