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皇汉[第1页/共4页]
第五伦的担忧是有启事的:“我传闻天凤三年(公元16年),平蛮将军击句町国(云南、广西交界),朝廷对益州刺史部加收增赋,赋敛民财百取其五。”
“这南中之役,还要打下去?”
遵循扬雄和严尤的观点,只要王莽不要胡涂到与匈奴再次开战,其他各地,便都是肘腋小患,以中原之大,迟早会处理。
比如陇右天水郡,被王莽改名叫填戎。
第五伦笑道:“朝中的太师羲仲景尚与孙卿是同宗兄弟,却不肯帮他,多亏了伯山之助。果如诗云,虽有兄弟,不如友生。”
“真是好久未见伯鱼了。”
唯独匈奴是惯例。
“然也。”耿纯道:“现在益州财尽,各郡蛮夷躁动,编户齐民也非常不平,若还要增赋,只怕会激起民变。”
“还要打!”
卖力欢迎他的“纳言士”,恰好是一起做过郎官的老朋友,巨鹿人耿纯。
答案是改名,如果不能,那就改两次。
耿纯却没放在心上,只道:“我另有位宗侄,名曰耿弇(yǎn),年才十六,亦是少年英才。只可惜随其父在朔调郡,若他回了关中,必然要举荐他与伯鱼相见!”
“本朝初年改名为羲和。”
连第五伦都在台阶上停下了脚步,半天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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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这些不平新朝的酋邦,王莽的行动就是一个字:“战!明犯我大新者,虽远必诛!”
可王莽不听,感觉这是软弱绥靖,便罢了他的官,成果才有本日祸事。
与耿纯告别分开纳言府时,第五伦消化着本日见闻,只在心中感慨:“后代一提王莽都说他篡汉,可现在看来,王莽才是最铁杆的‘皇汉’啊!”
在新莽,任何试图敛财积储的行动,都是为朝廷作嫁衣。一旦战役频发,遵循家财缴军赋,足以让你十年利润全打水漂。
每次来到纳言府,第五伦都忍不住想吐槽,在新朝,要如何做才气让从官吏到百姓,统统人都感到匪夷所思和不便利?
“诗不云乎?薄伐玁狁(xiǎnyǔn),至于大原。文武吉甫,万邦为宪!予当遣大司马尤、更始将军丹将兵百万,浮西河,绝大幕,破寘颜,袭王庭,穷极其地,追奔逐北,犁其庭扫其穴,诛长于舆而立当代之。再分恭奴为十五国,云彻囊括,后无余灾!”
真不愧是莽子哥,这通操纵之骚,将纳言府中从纳言鲁匡,到耿纯等一众官吏都惊呆了。
朝廷财务有三个首要来源:租、赋、税。租指田租,征收谷物与刍稿,前朝是三十租一,本朝则是十一租。赋指诸赋,按人或户征收,情势是货币,前些日子将列尉郡百姓逼得不得不卖谷的就是算赋、口赋。
现在匈奴老单于新死,或许新单于派来的使者、王昭君的半子右骨都侯须卜当,能与天子达成战役和谈。
第五伦算是看明白了,在这个魔幻的期间,虚无的民气比实在的财帛更靠谱。
得知这黑幕后,第五伦恍然大悟:“正因如此,本年五均官才会在关东闹灾的景象下,仍抬高粮价收买关中粮食!莫非就是为三征之役做筹办?”
丢了西域、烂了南中,西羌岌岌可危,就严尤那一起把高句丽打成下句丽,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