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用爱发电[第2页/共5页]

以是景丹才会对鲜于褒报以必然怜悯，叹道：“此所谓上无道揆也，下没法守也。”

一句话，现在新莽的环境是，不反腐亡国，反腐，恐怕也要亡国！并且是速亡！

……

加上他记得此人“伏波将军马援”的称呼，应当不是新朝的吧，指不定也是个潜伏反贼。

而第五伦这才得知，身为郎官，他的俸禄也要按照太官堆栈储备环境加为损益。遵循客岁的天下收成，第一笔月俸估计也要减半，遂忍不住在内心问候了王莽一声XXX。

停发六年半不补也就算了，竟然还比前朝少了，这新莽的确是作死啊。第五伦做过社畜，如果哪家公司老板这么搞，能够想见底层员工怨念有多大。

王莽，是真想带着全天下官员跟他一起做贤人啊，前脚才倡导简朴，号令大师穿陋衣打补丁，后脚则力行反腐。或许除了要割赃官豪右韭菜以弥补国库外，也希冀以酷刑酷法根绝败北？

马援本来感觉有些无趣的神情，立即重新出色起来。

“还望伯鱼念在同宗之亲上，也能帮帮吾父！”

马援也看出来了，樊篱摆布后道：“伯鱼是在想，我为何停止清查汝家请赇？”

“天子的本意，或是但愿本朝官吏高低同心，劝进农业，安元元焉，只是……”

马督邮也在察看第五伦，盯着他瞧了一会后才拊掌笑道：“有气度，不愧是‘孝义第五郎’。”

可到了新朝，却开了一次倒车。

“好个第五郎！你家如果狐狸，谁又是豺狼？”

第五伦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脑筋里只闪过一个词。

自家的事了后，第五伦才顾得上体贴别人，纳贿算甚么罪？

马援却一摆手：“事情已查清楚了。”

“恐怕是只问狐狸，不问豺狼！”

但即便如此，仍以“家私受赇”之罪，打消了廉吏资格，还要究查任务。在言论与律令的两重压力下，那狱掾惭恐他杀。

孟子这句话说得好啊，新莽没有牢固的原则，朝令夕改，却但愿鄙人者失职守法，岂不谬哉？

第五伦滴水不漏，笑道：“督邮权当我说的是鲜于褒。”

第五伦沉吟了，天下二千石，除了张湛等少数几人，有多少是洁净的？

“混乱，也是门路！”

但其他郡的督邮们，恐怕是要反过来，抓小放大，既能给五威司命和王莽一个交代，又不获咎豪右大吏。

马援感喟：“若如此防备，那伯鱼就有负盛名，实在过分无趣。”

由此可见，不管汉朝还是新朝，对贪污纳贿奖惩力度还是大的。但第五伦所见，全郡廉洁的恐怕就张湛、景丹等寥寥几人，其他皆视纳贿为家常便饭，直到王莽俄然来了这么一出，顿时炸窝。

“四辅公、卿、大夫、士，下至僚吏，俸禄一共十五个品级。最后级的僚吏，一年六十六石粮食，稍以差增，上至四辅多达万石。”

这是第五伦没推测的，他刚才还特地记了些春秋决狱的案例，欲与马援驳辩一番，这还没开端就结束了？

在景丹细细解释后，第五伦才晓得，这新莽的官吏们，也不满是用爱发电，为了不让他们饿死，朝廷还是会发点东西的。

这是……养老金？

薛宣在任时，本郡的池阳令举狱掾为廉吏，薛宣还没来得及征辟，却有人告密狱掾收受犯人家眷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