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革命[第3页/共4页]

“不是因私怨小恨。”

冯衍就懂，他已经完整呆愣住了，头一次窥见了第五伦的真正目标。

第五伦却先问世人筹办得如何？

“究竟是左手。”

第五伦早在与马援筹议“不举汉旗”的时候，便思考好了本身的目标，乃至还翻了很多古书，现在遂笑道：“不然，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汤放桀，武王伐纣，世人但言其诛一夫桀、纣，未闻弑君也！”

公然，王涉、董忠这俩靠不住的已经束手就擒，而刘歆去终南山“看墓穴”得以逃过一劫，但那老学究也起不到半点感化，这场仗，公然还是得靠第五伦本身打。

……

“吊民讨伐！”

……

但冯衍感觉，第五伦怕是搞错了，这话的景象，指的是齐人伐燕之事，多用来指一国伐一国，分庭抗礼的对抗干系，第五伦还是新室之臣，焉能乱花？

“天子听信奸佞之言，暗害忠良，事到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任光、彭宠立即跟上。

他说道：“今王莽虐其民，欲使关中人肝脑涂地，吾往而征之，非所谓攻，当谓诛也！民觉得将拯己于水火当中，当箪食壶浆，以迎于吾等，莫非这灯号，就不如复汉清脆么？”

“汉室于我何加焉？”

但必须搞清楚檄文的大旨，第五伦看着外头的夜色，这会是拂晓前最后的暗中，还是天下完整大乱的前夕？非论如何，这色子，他都必须扔出去！

“诛其罪，吊其民，如时雨降，民大悦。”

冯衍早就替第五伦运营好了，兴趣勃勃地说道：“朝堂之上，非独占奸佞之恶，这罪过的泉源在于王莽！王莽残暴，关中民气机汉，依我看，不如以复汉之名发难！”

其他人也是纷繁喝采，特别是耿弇。

也不肯为已经沦丧多时的带汉叫魂，却欲另起炉灶！有更大的野心……

冯衍第一个站出来喷他：“我听闻彭伯通之父为王莽所杀，本觉得伯通当与上党鲍永普通，日夜思念报之，未曾想竟如此怯懦，仍不忘做新室之臣。”

任光、第八矫则禀报说兵卒们吃了半个多月饱饭，起码力量是规复了，对第五伦也非常感激。但这份感激可否到能为他卖力的程度？就很值得思疑了。

“记着，这不是清君侧，也不是匡扶汉室，而是汤、武之事，是一场‘反动’！”

不是从魏地带来的旧部，就是自家属人，固然第五伦这趟西来究竟要做甚么，没人晓得详细环境，归正不是老诚恳实给王莽做忠臣，或如耿弇、第七彪等，觉得他要带家眷跑路回魏地，倒是冯衍猜想更精确些：“第五公此番不听我劝止入关，恐怕是为了博取反莽之名啊。”

唯独没有王莽给第五伦安排的欣喜，实际上是他帮手的偏将军梁丘赐。

“还是右手？”

第五伦说出了冯衍千万没想到的话，那号称“天意民授”的斧头与镰刀，实在已经表白他的态度了。

“大姓栎阳申砀、下邽王大、斄县严春、蓝田王孟、阳陵严本、杜陵屠门少，畴昔几日皆送了拜帖。”

第八矫、第七彪则被第五伦指派，令二人往北走，渡河去渭北，设法回长陵去，他们家在那还能调集两千族兵，若能获得县人呼应，更多人都能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