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草率了[第2页/共4页]

这下张湛有点明白第五伦为何婉拒退隐了：“如此看来，伯鱼明显是位不学自明的大贤，我却觉得是小才，除以佐吏之职，难怪他不肯意出山啊，是我草率了。”

张湛还真动心了，反问：“第五伦几岁了？”

“他两让两辞，又在里中亲身实际孔子庶之、富之、教之之道。立操如此，别说列尉郡，放眼雍州都极其罕见。看来，他的度量与孙卿一样，毫不是小吏能容得下的，宜为当代名臣矣！”

他冷哼一声：“前朝昭宣时的大将军霍光，治国有方，几近于平天下。但因为不学无术，霍光连家也未齐，教出了逆妻骄女横奴，使霍氏遭受灭族之祸。可见齐家有多难，小小孺子，口气倒是挺大。”

“太小了，遵还是例，没到二十，做不了长吏曹掾啊。”

“三辅仪表张子孝！”

景丹固然看上去文质彬彬，却有一颗掌兵的心，他早就不想干这松闲职位了，但愿换一个有实权的兵曹掾或贼曹掾来铛铛。这也是他没有对第五伦嫉贤妒能的启事，现在冒死表示张湛。

另一个是萧何后代的家属，重新迁徙回长陵的萧乡侯萧氏。

孝悌，天下之大顺也；廉吏，民之表也。遵循孝子必定是忠臣，廉吏必定能治好处所的品德逻辑，从汉武帝时规定郡国每年保举孝敬亲长、廉能朴重者各一人，遂成定制。

“也不必持续辟除第五伦了，临时先如许。”

……

而后景丹又提及第五伦借牛、犁给穷户之事。

……

景丹踌躇了下，还是说落第五伦与圣天子王莽不谋而合的男女分厕来。

……

流水的郡守铁打的豪右，两百年积储的气力，不容小觑。

张湛道：“而第五伦修身已做得不错，他重宗族、有孝悌、急人之急、名闻县乡，这也是我让孙卿去辟除他做吏的启事。但他竟然说家不齐不为吏？”

第五伦先前让学、辞孝悌的前科，让张湛稍稍有点心机筹办，他倒也没恼，只问：“那孺子可说了启事？”

“郡君，若无合适的职位，我情愿将文学掾让出来。”

举孝廉乃作为从汉到新，帝国的选官正路，乃是朝廷官吏的首要来源，名公巨卿多出于此，三十年前，张湛就是靠着举孝廉步入政坛。

宜为当代名臣，是张湛对景丹的赞誉，现在又给了素未会面的第五伦，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而第五里的义仓，仿佛是一种宗族里聚的“自救”之路。

先前还叫人家孺子，现在直接喊贤人了。

那景丹最后提到的义学，就是“仓廪实则知礼节”了，第五里大有酿本钱郡榜样村的架式。

景丹说对了，张湛确切生出了察举第五伦为孝廉的设法，毕竟这两辞两让的操行，畴前汉到本朝，都非常少有啊。加上他齐家治里的才调，传遍数县的名声，在张湛看来，第五伯鱼绝对够格了。

他官袍清算得整整齐齐，每个褶皱都捋平，长冠扶得端端方正，冠带鄙人巴尖髯毛正火线系了个很古板的结。十年下来，没有任何窜改，关中人便给他取了个外号。

第二级是县乡之豪，他们权势更大，能够果断乡曲，祖上出过六百石以上官吏，比如第一氏，就是混得最惨的县乡之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