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地皇二年[第3页/共4页]

完过后，他自坐在院中吃朝食，汁水落在须上，刘秀去洗濯时，捋着本身养了老长的胡子，不由感慨光阴流逝。

第五伦秒懂，这今后，他再也不能直呼马援的字了，好亏啊。

这不是诗经，而是百姓的相和歌，比及近时，张纯带着特武人上前相迎，说道：“将军驻扎特武这大半年，不但外逐贼寇，西击强胡，还廉洁仁贤，举县蒙恩，现在辞去，吾等受泽之人，岂能不共报恩德？”

“转眼间，我就从常安太学回家两年了。”

张家的兵，还是某位继任将军的兵？

说着就上了大手笔，本地豪强一起凑了捐赠的牛马器物，代价数十万，望将军笑纳。第五伦当然不能要，只直言相谢，一无所受。

“眼看就要寒冬腊月了，上哪给汝等打雁去？”

远远只见白茫茫的雪地上黑压压一片，竟是数千百姓，廉县、上河两地住民还是自发构造，那特武县就是官方带头，从县宰到尉、丞，真正号令他们的人则是张纯。

这是地皇二年（公元21年）的第一天。

……

此次拦第五伦的，倒是几对新人，且说自从第五营率部渡河击胡后，昔日对士卒防备甚重的新秦中百姓，也垂垂窜改了态度，信了他们是“护民之兵”，畴昔农户视猪突豨勇为迁虏兵匪，现在见到士卒路过，却能主动喊他们喝口水。

而比落第五伦在荒郊野岭的亭舍上一觉睡醒过来后，发明天还亮着，大抵是熟睡了一整夜，因为他叮咛过天明必须上路，遂被部属连搀带扶上了车。

上河县遭胡灾后落空丈夫的女子很多，越是边塞，礼节纲常就越是疏松，为了让本身和孩子能活下去，前夫身后月余就再醮的大有人在，跟着万脩挽救里闾的那些士卒成了香饽饽，这此中也有几分“报恩”的意义在。

上个月被胡虏粉碎最重的廉县，世人得知第五伦要走的动静后，三老豪右带头，上千人来到障塞外挽留，不舍得他走。

“先前胡虏趁虚而入，不过是因为这数十年来武备败坏，以胡虏右部之众，尚不如新秦中四县，何必害怕。”

家雁也是雁，婚姻六礼第一项“纳采”总算能顺利停止，万脩还被第五伦恳请，客串了一把媒人。

“都火烧髯毛了，文叔竟还顾得上换衣！”邓禹都替他急，一顿脚道：

刘秀笑道：“仲华来了蔡阳也不说一声，这是要去那边？且容我换件得体能出门的衣裳。”

“文叔，我说过，地皇将是贼子王莽最后一个年号，吾必灭之。”

廉县人见挽留不得，只好放行，倒是父老端着温好后的大碗黄酒过来，说天寒地冻，路上酷寒，请第五伦饮了暖暖身子。

之以是急着归去，一来马援作为家中老幺，也不是族长。家属联婚的大事，他得去跟两位兄长通气。第五伦那“弘愿”是毫不敢说的，马家作为新朝新贵，二兄三兄都是忠君之人，起码现在还是。

其次，马援决定再做一件“兴至而行”的事，他要把长女的母亲，也就是妾室升为正室，今后马援就是有妻之人，而马氏淑女也摇身一变，成了嫡长女！

父老们都朝第五伦作揖：“胡虏在侧，庸将不能抵抗，愿乞将军复留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