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元[第1页/共5页]
“就听政这么件事,她和赵王都交来回回过了好几次招。你感觉他们今后会客客气气的?赵王在朝中运营了好几年,算是有根底。那位心气高,若一向在后宫倒也罢了,现在她却要走到前面去,她能事事由赵王说了算?她出来指手划脚,赵王莫非又忍得了?他们一对上,你还怕那人不出来?”
徐九英不断耸动着鼻尖,去嗅氛围中的茶饭香气。见陈守逸端起碗,她忙伸手去接。谁知手才伸出去,陈守逸却又把碗收了归去,轻笑道:“太妃说得不错。粗茶淡饭,实不敷取,还是奴本身吃了罢。”
说罢他就要拉着徐九英走开。
“再讲究还不是一碗茶水泡的饭。”徐九英撇嘴。
陈守逸应了,却又俄然想起一事,说:“此事不成让三娘晓得,不然她又要苦劝。”
“晓得了又能如何?”徐九英撇嘴,“她还能去太前面前揭我的底不成?”
“归正又不是多好吃。”徐九英小声嘀咕。
“算是吧,”徐九英笑道,“太后前日和我说,本年因着先帝,我们是不好取乐的,可宫人们辛苦一年,却不该让他们也过得这么凄苦。既是宫中不举乐,不如准他们出宫去走百病。这不就是出去的机遇?”
都中民风,上元前后的三日,城内广饰灯影,不由夜行。昔年国朝鼎盛,所设灯楼高达数十丈,可谓盛景。近年来国力虽不如前,上元灯节却还是火树银花,热烈不凡。
到了宫门前,又有兵卫再来验身。不过因之前已验过一次,此次不过草草查对便予放行。直到步出宫门,徐九英另有些难以置信:“这就出来了?”
“这我倒没想到,”徐九英皱眉,过了一会儿才有些泄气地发起,“那……我水性好,哪天我从御沟游出去?”
“无事无事,”徐九英笑嘻嘻地答复,“你也没事吧?”
“那这水如果一向不开呢?”
“太妃说甚么?”陈守逸仿佛没听清,昂首看她。
“宫外不平安,还是有小我跟着好,”陈守逸赔笑,“再说奴不是也想出去看个热烈嘛。”
陈守逸却没有如平常一样共同徐九英的调皮,而是正色道:“赵王身边有这么个奥秘谋士,太妃得谨慎防备。”
“谁?”徐九英的脸颊被满满铛铛的吃食塞得鼓了起来,乃至这个惊奇的神采做得非常艰巨。
“以是太妃就一心养膘了?”陈守逸嘲弄她。
“叨教――”那人似另有话说。
那寺人笑道:“你我兄弟,哪有不通融的?太妃那边……”他机灵地看了看四周,又小声道:“还望老弟替愚兄美言几句。”
“你去做倒也合适。”
徐九英踢他一脚,抱怨道:“不吃饱了,我如何有精力对于他们?我又不像他们,生来就是人精,我想个主张得费多少神?守制守得一点油腥不见,饿得我头昏目炫,还要想体例保命。我这都多少年没尝过挨饿的滋味了。固然现在丧期过了,可那位太后一向吃着素呢,我如何美意义大鱼大肉?不然我稀得吃你这茶水泡饭?”
“有啊,”徐九英道,“有青翟呀。当然青翟不是东西。呸呸呸,我可不是骂我们家青翟啊。”
“不是说了还没查明身份么,”陈守逸伸指拈走她沾在脸上的饭粒,“前次赵王身边的中人说漏嘴,主子晓得有这么个奥秘高人。传闻连赵王几个平日看重的亲信也不知此人年貌,只晓得赵王常常背着人见他。前几日好不轻易查到点线索,派人去查探,找到那宅院时竟是人去楼空。邻家说住在宅子里的人一个多月前就搬走了。此人如此警悟,看来相称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