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1页/共3页]

这两人别离是英王之母王氏、荣王之母孙氏。算来她们的年纪都不到四十五岁，却都显出了老态：头发却近乎全白，脸上充满皱纹，眉眼之间尽是愁苦之色，佝偻着身子，看上去竟与老妪无异。

“这点都使不必担忧，”陈守逸胸有成竹，“赞松此行是奉赞普之命与中原媾和。如果和谈失利，他的官位必定不保。戎使之前的放肆不过是欺中原无人。等中原当真对他们倔强起来，他们也就安份了。奴婢听太妃说，那日球赛一结束，太后便怒斥了赞松，这几日又一向冷待他们，现在最焦急的不是别人，恰是赞松。中原和他谈，他求之不得。就算他不肯在南蛮事件上让步，奴婢赌他也不敢直言回绝。哪怕他只是含混其辞，也足以让南蛮起疑了。”

出去今后，他让张世维先行一步，本身却不急于分开，还是在殿外等待。

劝服太后，又承诺让陈守逸出任监军，西川算是欠了徐太妃两个极大的情面，如何也该有所表示。

姚潜眼睛一亮，旋即又顾虑道：“但某恐怕赞松小论会决然回绝。”

如果西戎严辞回绝，倒会让中原自讨败兴。

姚潜抚掌：“中朱紫此计大妙！”说完他又状似可惜地说：“只是赞松小论回西戎后，怕是会受些罪了。”

东平王如有所思，一贯只觉得太后殷勤，没想到徐氏竟也能做到这一步。他正要开口扣问，却有宫人出去禀报说徐太妃到了。王、孙两位太妃向东平王点了点头，回身却和门口的徐九英说话了。

“倒没推测会在这里碰上你，”她说，“别又是在打甚么坏主张吧？”

陈进兴奉告过她，太后和赵王联手扳倒窦怀仙，就是东平王在中间牵的线。他再三提示，要她千万谨慎此人。是以徐九英一见他就起了戒心。

“奴婢爱记仇，”陈守逸淡淡道，“球赛的账，总归要找个机遇和他算上一算。”

孙太妃答道：“周、张两位太仪已经来过，只是她们都有事，略坐了坐就归去了。太后在延英殿议政，想是没空过来，不过她身边的白露已送来了很多供奉。徐太妃那边有人捎了信，说是晚些时候会亲身过来。”

东平王来时，两位太妃手持佛珠，跪坐在蒲团上，正虔诚地听高僧说法。

“是东平啊，”王太妃回礼时客气道，“难为你还记得日子。”

陈守逸核阅姚潜很久，终究用较为和缓的语气问：“南蛮之事，西川筹办若那边理？”

“某就不能只为祭奠堂兄而来？”东平王浅笑着答复。

“中朱紫此言差矣。监军一职举足轻重，何况此次又牵涉大事。太后本日例外令中朱紫列席召对，想必也是但愿中朱紫早日熟谙西川事件。今后出镇，中朱紫更要代表朝廷，莫非也如本日普通杜口不言？”

刚才奏对，姚潜已言及南蛮之事，便耐烦和他讲解：“西戎先君之时，曾迫使南蛮向其称臣。两国本为兄弟之邦，却俄然变成君臣，且戎人妄图便当，在南蛮境内设置营堡。南蛮对西戎不满已久。韦使君现正与南蛮打仗，欲使他们归顺国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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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九英嘲笑：“这点残暴都受不了，还想争权夺利？趁早退出算了。”

东平王沉默了一会儿，又客气道：“姚兄迩来的事迹，我也传闻了，非常敬佩。”

一见陈守逸，姚潜就迎了上去，彬彬有礼地唤了声：“中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