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2页/共3页]

从花盆里摘取葱叶数根，又用小刀切下几片生姜，与巴掌大的十数条干鱼混在一起，加上一点清酒，在风炉上蒸熟。接着炉上支起一块铁板，将两块冷蒸饼切开，两面涂抹熊脂，洒上一点细盐，置于铁板上烤脆。再加上一碟盐水煮豆子、一壶温酒，很快几道还算像样的吃食就摆到了徐九英的面前。

陈守逸没推测她还会诘问，暴露一个极其庞大的神采：惊奇、茫然，仿佛另有一点伤感。徐九英向来没见他有过如许的情感。但是很快，他就规复波澜不惊的神情，让徐九英感觉刚才那一刹时只是她的错觉。

“婕妤……”陈守逸还要再劝，却被徐九英打断。

因为曾经跟从过的宫教博士年龄已高，请旨出宫安度暮年，陈守逸特地乞假送行。两人言谈甚欢，不觉忘了时候。回转寓所时，宫中已是掌灯的时候。

徐九英刚要说话，却又闻声他道：“不过婕妤既然能够参与皇位争夺，最好先明白你将要面对的是甚么。”

听到这里，徐九英倒抽一口寒气。

“是不是……”他切磋地看向她，“是不是陛下又和婕妤吵起来了？”

陈守逸想了想，说：“奴婢有熟谙的朋友，应当能弄到打胎的药……”

陈守逸笑了笑，没有批评。

“莫非是又饿了？”得不到答复，陈守逸只好本身猜测。

她却没有持续说下去，而是招了招手，让陈守逸附耳畴昔。陈守逸依言凑了畴昔，听她在耳边低语。只听得两句，他就睁大了眼，惊诧地问道：“婕妤肯定？”

陈守逸沉默了一会儿，终究长叹一声：“如果如许，奴婢无话可说。”

“婕妤本身也清楚吧，”陈守逸悄悄感喟，“如果然的，这孩子可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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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守逸又重新想了一遍统统的能够性，点头道：“起码奴婢想不到更好的体例。”

约莫两年前摆布，天子萧瑟过徐九英一段时候。

徐九英何尝不知他说的是真相，闻言懊丧道：“莫非真的只要打掉这一条路？”

“之前都很准的，”徐九英看上去有些烦躁，“万一是呢？”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陈守逸劝道，“陛下看着可不像个有寿数的人。到时他能够放手人寰，一了百了，你们孤儿寡母又如何办？婕妤一没有强大母家支撑，二不通政事，连认个字都困难，如何和他们斗？依奴婢看，倒是悄悄打掉的好，起码还能保住性命，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

这浓艳的样貌，是徐九英无疑。

“多久了？”他又问。

檐下灯影昏黄，仅能在台阶正中投射出一块微小的光区。陈守逸直到踏上石阶，才瞥见台阶上另有一个抱膝而坐的人，不由吃了一惊。此人身处暗影之下，看不清脸孔，只能模糊辨认出闪现在明暗边沿的一片樱草色裙摆。

“这……”徐九英踌躇道，“不是另有你么？你帮我的话，说不定能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