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访[第1页/共3页]

皇后沉吟：“何故见得？”

大行天子的元后也姓顾。元德十三年，垂死之际的顾皇后恳请大行天子从顾氏亲族中择立继后。大行天子适应嫡妻之意，从顾氏宗族中遴选一女册立为后，就是当今的皇后。

“那这件事三娘有何观点？”

颜素没想到皇后对徐九英竟是如此评价，一时倒有些不知所措。她考虑了一会儿才又谨慎道：“淑妃并非成心坦白殿下。她出身贫寒、目不识丁，却因机遇得幸于大行天子，不免引发很多人猜忌。很多宫人都感觉是淑妃使了手腕，才利诱了大行天子。是以她做任何事，都免不了被人嘲笑，久而久之……”

大师对皇后的贤德事迹耳熟能详，乃至很多人忽视了她的别的一面。

皇后抬眼：“想必三娘听到风声了？”

她把太子接来好些天，淑妃那边能忍到现在才来过问，也算有耐烦了。

颜素见机会差未几了，遂谨慎出言摸索：“殿下可曾想过与淑妃合作？”

皇后轻笑一声，调侃地反问了一句：“淑妃？”

“这话奴婢不当讲，”颜素见皇后神采有异，晓得本身的话起了感化，趁热打铁道，“赵王这几年常常针对淑妃，只怕并非出自公义，倒像是对东平王和皇位失之交臂一事挟恨在心。”

“殿下始终是太子之母。赵王是小叔，东平王则是侄子。儿子贡献母亲天经地义，可几曾见人孝敬嫂子或伯母的？”

颜素想了想，感觉皇后的要求并不过份，便点头道：“奴会向淑妃传达殿下之意。”

颜素没有说话，而是再度拜伏在地。

可不管他费多少唇舌，顾皇后还是一副举棋不定的模样。

“倒也言之成理，”皇后点了点头，“不过前几天的景象你也看到了。我自问并未错待过淑妃，可几番摸索，淑妃始终不肯与我交心，让我不得不思疑淑妃的实在态度。”

“守在内里。”皇后简短地叮咛。

“久而久之，她就干脆装傻？”皇后浅笑道。

“晓得了。”皇后眉心一舒，口中却不动声色，淡淡地应了，念完了最后一句经文，阖上经卷走出佛室。

晚间为大行天子诵经，顾皇后捏动手里的佛珠思虑很久，终究也现了烦躁之色。都好几天了，徐淑妃那边也该有信了吧？正想着，佛室外宫女白露的声音悄悄响起：“殿下，淑妃那边的三娘子来了。”

当时后宫诸妃多数比新后年长，这位年青的皇后却把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除此以外，她还以本身的德行博得了朝野分歧的赞誉和尊敬。

白露极会看眼色，亲身上火线法那几个宫女下去。顾皇后又叮咛赏她们一些钱物后才让白露带她们下去。待那几个宫女都退下了，她才和颜悦色向颜素道：“团黄带给你的信可看过了？”

颜素恭敬问：“还请殿下明示，淑妃要如何做才气取信于殿下？”

“有劳三娘。”皇后道。

“我不是说了，开诚布公才有合作的能够。淑妃需求向我证明她的诚意。”

颜素微微一笑：“恕奴婢直言。这件事殿下如果能做得滴水不漏，天然不须多顾虑甚么。可赵王既对御座存了心机，又怎会让殿下把这件事做得美满？想必他会设法保存证据。就算他拿不到实证，将来太子懂事，听到甚么风声，难保不与殿下离心。届时母子君臣两相猜忌，岂不是恰好让他坐收渔人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