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访[第1页/共3页]

与赵王商讨时，赵王对此颇不觉得然，只说太子年纪小，时候一长，他还能记得甚么？顾皇后隔帘瞧着他脸上的热切神采，内心不住嘲笑，真当她看不出他的心机么？可赵王这几年权势急剧扩大，如何对付这位野心勃勃的小叔也颇费皇后考虑。

“恰是看过了，奴婢才向淑妃揽了这趟差事，不然这个时候奴婢出入中宫不免惹人谛视。”颜素赔笑道。

对于赵王的发起，顾皇后表示得相称谨慎。她固然适应赵王之意把太子接到本身殿中暂住，却并没有给赵王一个明白的答复。如此含混不明的态度让赵王有些不耐，连续数日都遣人问讯。

“那这件事三娘有何观点？”

赵王对此甚感无法，感觉这嫂子人虽聪明，却毕竟只是个深宫妇人，瞻前顾后，难成大事。他未曾推测，皇后不回应他的要求并不是出于妇人的柔嫩，而是另有设法。

颜素净淡道：“殿下别忘了，当初大行天子差点就立了东平王为嗣。”

颜素了然。这房间位置僻静，周遭有人走动极易发明。内里又有团黄守着，不必担忧有人偷听。且谁想获得一国之母竟在宫女房内和人密谈？颜素并不以为皇后殿中有赵王的耳目，不过皇后的谨慎多少表白了她的态度。

她这姿势一摆出来，皇后便知本身猜中，微浅笑道：“随我来。”

这也是皇后所虑。颜素这番话，可谓句句说到皇后内心。皇后和缓了神采，轻叹一声：“但是不依了他，只怕宫中永无宁日。”

“这里说话不会有其别人闻声。”皇后转头，对颜素暖和一笑。

“并不是那么蠢？”皇后直接打断她。

“略有耳闻。”

赵王对这位嫂嫂的夺目有所发觉，也非常清楚要撤除碍眼的淑妃，中宫的支撑必不成少，是以一早就把话摆到了台面上。

“倒也言之成理，”皇后点了点头，“不过前几天的景象你也看到了。我自问并未错待过淑妃，可几番摸索，淑妃始终不肯与我交心，让我不得不思疑淑妃的实在态度。”

当时后宫诸妃多数比新后年长，这位年青的皇后却把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除此以外，她还以本身的德行博得了朝野分歧的赞誉和尊敬。

颜素错愕：“殿下早就晓得淑妃……”

颜素默许。徐九英的确对她说过，既然如何做都会被人当作笑柄，就大风雅方让他们笑好了。沦为笑柄何尝不是上风，谁会感觉一个笑柄伤害呢？

大行天子的元后也姓顾。元德十三年，垂死之际的顾皇后恳请大行天子从顾氏亲族中择立继后。大行天子适应嫡妻之意，从顾氏宗族中遴选一女册立为后，就是当今的皇后。

颜素微微一笑：“恕奴婢直言。这件事殿下如果能做得滴水不漏，天然不须多顾虑甚么。可赵王既对御座存了心机，又怎会让殿下把这件事做得美满？想必他会设法保存证据。就算他拿不到实证，将来太子懂事，听到甚么风声，难保不与殿下离心。届时母子君臣两相猜忌，岂不是恰好让他坐收渔人之利？”

皇后并不诧异：“那又如何？与淑妃合作，我能有甚么好处？”

“淑妃并不是毫无还手之力。”颜素一边说一边察看皇后的神采。

颜素没有说话，而是再度拜伏在地。

颜素恭敬问：“还请殿下明示，淑妃要如何做才气取信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