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对质[第1页/共4页]

颜素的神情仿佛有些可惜：“抱愧，奴婢不记得见过司马。”

听到陈守逸的要求，姚潜将目光转向那队宫女。

但赵王反应毕竟不慢，顿时驳斥：“三娘子莫不是担忧受责，便和姚司马作出这场戏？”

二人向帘后的太后行了礼，抢先一名寺人道：“启禀太后，徐太妃要求入殿。”

徐九英嘲笑：“在他们内心我本来就又蠢又坏了，现在还要再加一条没种。出了事本身不敢担，全推给别人。如果外人对我都是如许的印象了，你说我还找获得报酬我办事么？蠢和坏我都能忍，乃至能够拿来当假装，但毫不能是软弱。一旦有人感觉我软弱可欺，我和青翟就离死不远了。”

因前朝有过宫变之事，朝官和宫人暗里打仗向为国朝所忌，但这明显不是赵王针对的底子启事。

“即便三娘子那日没出宫，但姚潜先前承认，有中报酬他向三娘子通报过动静，”赵王总算又找出一个马脚，“三娘子敢说你充公到他的手札？”

“若真是军国大事，”跟在前面的年青寺人不卑不亢隧道，“太妃毫不敢有所置喙。然事出俄然，又触及太妃宫人，总该给太妃一个辨明本相的机遇。还请太后与诸公通融一次。”

姚潜脑中闪过一个动机。他昂首看向陈守逸，这寺人明显清楚她的身份。他说他是徐太妃的人。莫非那女子是……

徐九英伸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对他风情万种地一笑：“如果是那样，我就出来认罪，如何？”

“口说无凭，娘子可有证据？”赵王哪肯放过她，紧追不舍地问道。

“奴婢充公到过任何手札，”颜素道，“赵王如有人证，奴婢也愿与他劈面对证。”

姚专内心回旋的也是一样的题目。有太后作证，面前人的身份应当能够确认无疑。何况她的去处确切比上元时巧遇的宫女更有闺秀风采。细心回想，那宫女并未说过她是颜素，且她固然直率敬爱，可除了与他会商茶道，于才情上仿佛无甚凸起之处。他念出颜素所作诗句时，她也全无反应。如此看来，确有能够是他一厢甘心认错了人。那她又是谁呢？

一行人在殿中站定。世人看着这队年纪有大有小、高矮胖瘦各有分歧的宫女，都有些摸不着脑筋。

颜素缓缓开口：“奴为故汝州刺史颜重之女，在家行三，现在是奉侍太妃的宫人。”语毕，她又转向帘内的太后：“宫中识得奴的人不在少数，太后也可确认奴婢的身份。”

姚潜点头：“鄙人记得。”

“那日出宫的人皆记实在册，”颜素道，“有没有奴婢，大王一查便知。何况那天早晨奴一向与太后身边的团黄在一起，她也可为奴婢作证。大王可要召她上殿对证？”

“太妃的意义是……”陈守逸仿佛有些明白她想做甚么。

徐九英沉吟半晌，转头唤道：“三娘？”

陈守逸考虑好久，才谨慎道：“太妃的顾虑也有事理。只是如许一来，局势会愈发庞大，让奴婢很难瞻望终究的成果。”

陈守逸微微一笑，悄悄击掌：“三娘子，能够出来了。”

姚潜听了好久，总算明白了赵王来龙去脉，几次想开口辩论，却都被人打断。

“姚潜向来没见过三娘本人，而他第一次见我是上元节那天。如果我们能证明那天三娘底子没出过宫，姚潜那日见到的不是三娘，三娘的怀疑便能够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