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危机[第2页/共3页]

颜素接过拆开，先见开首“展转反侧，寤寐思服”之语，不由哂笑。待看到“踏歌清夜月，归去烛花红”一句，她神采渐趋严厉，向徐九英和陈守逸点了下头：“这是奴当年与他唱和的诗句。”

陈守逸想了一遍，点头道：“这就解释得通了。那日奴婢对他说过我们是徐太妃的人，他又捡到绣着颜字的荷包。他是进奏官，许是晓得些宫中的动静，便一厢甘心肠将太妃认作了三娘。”

“甚么？太妃擅自出过宫？”颜素震惊。

徐九英大吃一惊：“如何会是三娘？”

陈守逸却顾不得堆积在本身身上的目光。他行色仓猝地回到徐九英寓所，微微平气后走入阁房，向徐九英道：“出事了。”

他举起旧荷包，让徐九英看上面的字：“想必就是这个让他曲解了。”

等一世人走得差未几了，徐九英才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地问：“甚么事啊，火烧眉毛似的？”

陈守逸将两个荷包一并接过。新旧两个荷包非常类似，都由素色锦缎所制，正面也都用银线绣着卷草纹。后背却有些不同。新做的这个后背也以卷草纹为饰，纹饰充满全部大要。旧的阿谁只在边沿处绣了少量花叶，袋子中间倒是一个银线绣的暗圈，圈内用同色的银丝线绣了一个古朴的图案。陈守逸细心一看，发明是一个篆体字。

陈守逸就着颜素的手缓慢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嘲笑道：“此人也真是大胆，竟敢找人往宫中递信。他一个朝官，莫非不知这是犯讳的事？幸亏这封信没让赵王截住，不然我们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不过……这信如何到了太妃手上？”

陈守逸道：“宫中法度森严，最忌讳的就是这类事。就算太妃和他没有情素，你们暗里见面也犯了禁。他又是进奏官，指不定人家会感觉太妃在图谋甚么。依奴婢之见，太妃不出面的好。”

颜素不敢说徐九英，转而抱怨陈守逸：“你也是，明知太妃喜好混闹，如何未几劝着她，反倒纵着她的性子？”

陈守逸没说话，只是瞟了颜素一眼。

乳母仓猝抱起不肯分开的小天子，一边小声哄着一边带他出去。

陈守逸和颜素相互看了看，还是陈守逸先开了口：“就像奴婢先前说的，有人指认姚潜和奉养太妃的宫人有私交，传闻帮他通报信物的中人也招认了。因为前朝事情，宫中一贯制止朝官与宫人暗里打仗。现在赵王并几位重臣已把姚潜召到延英殿对证。姚潜是宣武节度使的人，身份敏感，又事涉太妃，奴只怕赵王会趁机高文文章，此事看来难以善了。”

陈守逸苦笑：“当时哪晓得会闹出这么多事。”

“旧的这个绣袋本是奴婢本身用的，”颜素解释，“以是绣着奴婢姓氏。因太妃见了喜好，便赠与了太妃。不过奴厥后感觉太妃用奴婢旧物有些不当，便想做一个新的，将太妃阿谁旧的换下来。因这几个月宫中事忙，直到上个月主子将这新的做好。上元时太妃应当还在用这个旧的。”

徐九豪气呼呼道：“你干的功德，又问我做甚么？并且我和他就是刚巧见过一次，哪儿有甚么私？”

“你的意义是……他认错人了？”徐九英总算弄清了前后因果。

颜素接着道：“奴少时随父住在汝州。家母坚信佛法，常去山寺布施，奴也是以常常随母出入梵刹。奴曾在一处寺院壁上见过一小我的题诗。奴一时髦起，便与此人和过数首。此人文才出众，是以事隔数年奴都另有印象。那几首诗的落款恰是姚潜。只是奴与他虽有过唱和，倒是素未会面，这些年更是未曾通过消息，私通之究竟不知从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