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对局[第1页/共3页]

“为甚么不消？”徐九英斜眼看他，“他说得有事理呀，并且他晓得拿好处换他想要的东西。这么上道的报酬甚么不消？”

初手天元？太后大为惊奇，这算甚么棋路？她略微迟疑，仍将白子落在了星位。

“啪”一声，太背工中的银匙落到了食案上。

徐九英道：“三娘说围棋能陶治脾气，我这不是想熏陶下嘛，免得别人总说我不长进。我帮手痒得很呢，太后如果不嫌弃，就和我下一盘吧？”

“老夫人病了这么久，也不知近况如何，便想着过来问问。”徐九英也笑着向太后道了万福。

“我认输。”徐九英判定投降。

太后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一时有些踌躇。但她想徐九英毕竟初学，又不要让子，若不承诺倒显得本身胆小了，便点头道：“好，都依你。”

太后见她低头沮丧，又好气又好笑。她想出声安抚，又怕徐九英曲解，最后只是表示宫人快些呈上乳酪樱桃。

提及母亲，太后神采温和很多：“难为你特地过来。家母这病，要病愈如初是不能够了。不过将养了这些光阴，现在也能勉强下地。虽说落下点弊端，到底比医正之前预感的景象强些。”

“就是棋院新来的待诏，”徐九英道，“叫……叫李砚。”

“他若做不到呢？”

一见吃食，徐九英公然情感好转，固然另有些气哼哼的，神采却好了很多。

“第一，我们下这一局不要放座子（注1）。”徐九英伸出一根手指。

“那太后能够放心了。”徐九英笑道。

太后一笑：“既然太妃有兴趣，我作陪便是。”她沉吟半晌：“我让太妃九子可好？”

两人坐下对局。

太后发笑：“不是瞧不起你。你是初学，天然该多让几子。”

“哟，太后才赢我一次，就自封妙手了？”

太后见她表情平复，这才笑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太妃不必放在心上。”

徐九英鼓着腮帮道：“我就是气给我出馊主张的人。之前信誓旦旦说这体例准赢，到头来甚么用都没有。”她心机转得也快，固然输了棋，但可贵她能把太后哄得这么欢畅，还是得趁现在这机遇，将李砚推出去。

徐九英从棋盒里拈了一枚黑子，找准了中间的天元，将黑子放了上去。

两人各下数手后，太后便发觉到不对。每次她一落子，徐九英便在对角一样的位置放上黑子，仿佛在决计仿照她的棋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太后恍然，难怪徐九英要求撤去座子，又要执黑先行，奇妙本来在这里。太后微微点头，自作聪明，真觉得她占着天元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世上哪有必胜之法，”说到这里，太后似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侍立在旁的陈守逸，“不过我白子贴上天元时，他倒想提示你。”

自前次徐九英出过主张，太后对她的印象改良很多，何况她本日还特地过来相问。太后感激她的美意，也想有所表示。她晓得徐九英最好口腹之欲，便叮咛宫人去筹办她爱吃的小食，还特地提到樱桃新熟，正可呈些上来。

太后直言劝道：“你既不懂，便该老诚恳实请宫教博士教你，不成学这些傍门左道。”

徐九英瞠目结舌。之前明显是她占着上风，如何俄然之间，太后就吃掉她这么多子？李砚可没教她呈现这类环境要如何应对。这还如何下？她用目光向陈守逸乞助，陈守逸已经转开首，一脸的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