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豺狼世界[第2页/共5页]

“那么……为甚么不让好人来做这事呢？”李云心问，“也总有有才气，却不那么坏的人吧。”

“起码这一世，我有正凡人的品德观……唔，不能说有。只能说，我能够了解正凡人的品德观，并且很赞美这类品德观。恰是因为这类品德观，我才气有美食吃、有美景看。那洞庭君吃人却有节制，也是是以吧。”

李云心笑了。点头打断他的话：“还未说完的。”

“你走在路上，能够见到差人，有人做了好事会被抓起来。然后被审判、被奖惩。你走在书院里能够听到先生们议论品德公义，也晓得和天下井井条条、在依着次序行事。但本质上……奖惩做好事的人，那些人的权力何来呢？抢来的。他们掠取且胜利的时候，可没甚么人去奖惩他们。”

李云心沉着地看着他：“没有么？”

李云心神采安静地说：“第一次在梦里见你们的时候，我见过你们两个拿出一本小薄册子，说我不在上面。”

答案如他所料――“哼，本君乐意使谁做，就使谁做――为何必然是他？”

白阎君嘻嘻一笑：“天然不是、天然不是！”

李云心悄悄地听着，脸上看不出悲喜。思考一会儿，语气平和地问：“就是说一小我的灵魂转世抹去影象再投生，有些东西抹不洁净。有些印记。带着如许的印记再去转世做一样的事，老是得心应手些。”

“哪怕这件事如此做了，这人间许很多多的事情、哪怕只是看这走向、运势，便已经将近用尽本君的神通了，哪有再偶然候去存眷他是善人恶人。”

白阎君微微皱眉：“噫，你到底要说甚么？”

听了他这话，白阎君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俄然狂笑起来，口中的一条长舌颤抖得像风中的红绫――他现在仿佛是真的感觉好笑，乃至于他的身形都有些恍惚、表面都有些闪动了。

李云心就悄悄坐在青石上看他笑。

“便是又恶又蠢。我讨厌笨伯甚过恶人，见一个，杀一个。”

“是赤裸裸的、暗中的，豺狼天下。统统的道义公理，都建立在打劫与强权之上。”

白阎君听他说了这些，忍不住抚掌赞叹：“妙、妙、妙！你倒是少见的明白人。怪不得――”

白阎君看他这模样。仿佛感觉更加好笑：“啧啧。你此人魔，倒是本信赖甚么存亡福报？你和那些无知的凡人一样，当真感觉本君手上有一本薄子、上面记取人几月几日死、这一世做了多少功德好事、然厥后世投胎做人还是牲口？”

白阎君隔了一会儿才说话。

“那府衙中的差人龙涛乙，伙同乔王氏祸乱司法，疏忽性命，该不该死？”

“那河中六鬼、杀凡人渡劫的修士，依着公义事理来讲，该不该死？”

李云心不说话。

“好。”

李云心便捧着折扇、铁索、薄子，重新坐回那大青石上。

“你要说阿谁的话，哎呀，勉强可算存亡簿。”白无常仿佛又想笑，“但那么一本薄册，能记多少人？你当真觉得那是甚么宝贝？本君现在奉告你，那上面。也只要本君之前提过的那些帝王公卿、文坛巨擘罢了。怕记岔了，便用这本子录下来。发觉哪一天那将死或已死了，便从速去收了他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