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如意再遇王道陵（2）[第1页/共3页]

灵祐的身影垂垂变淡，飘然远去，四周浓雾又起。

法海转头，却看到心魔化身千万人，环绕在他身边。有的是他本身的模样，有的是白素贞、小青的模样，嘲弄地看着他。

“夫人真是医术高超！我今儿在山上才转几圈，便感觉浑身没力量，比常日里累了很多。”

但见张玉堂神采潮红，嘴唇干得脱皮，非常衰弱，她还是走到案几边，倒了一杯凉茶递给他。

小青哼了一声，眼神不屑，“真没用，扛个这么轻的袋子也能累成如许。”

白素贞走到张玉堂身边，看着那些装在麻袋中的药材，非常对劲。

法海怒道：“何方妖孽，胆敢在此利诱民气！”

白素贞道：“你这是中了暑邪，快坐下。我让小青给你熬点解暑药，你喝完再走。”

法海双目赤红，手中握着辟邪禅杖，朝着四周挥去。辟邪禅杖所到之出，心魔便被击碎。但碎裂开的心魔，却又变幻出无数个“法海”，嘲笑着他本身。

张玉堂满不在乎地笑笑，“就是被日头晒晒，哪儿有那么娇贵了。夫人您瞧，内里那些人，只要能转动，谁还歇工去瞧大夫，这人为还不敷买药呢！”

临安街头，骄阳当空，花草树木都被晒得了无精力。

法海朝那男人望去，倒是吃了一惊。那男人身披着玄色绣金的法衣，面貌与他本身如出一辙，男人享用地接管着信徒们的膜拜。他微微一笑，半张的嘴中却暴露了锋利的獠牙，将手抠入一信徒的心脏当中。

法海心中震惊，“妖孽靠“积德”惑民气，图谋不轨。这些，莫非都是弟子因成见而生的妄图吗？弟子不明白，还请师父解惑，若青白二蛇是伪善，那弟子不就成了放纵妖邪之人么！”

一室沉寂，屋内的檀香已经燃到绝顶，窗外天已明。

张玉堂每说一句话，小青的神采就黑上几分。

小青忿忿道：“谁要你让了！”

法海道：“师父！此妖吞噬民气，已然强大，我杀不了它！”

灵祐点头道：“你杀不了他，那是因为他就是你。五蕴皆空，诸法无我。统统业障海，皆从妄图生，那是你因偏执而妄生的心魔。执念不消，心魔不灭。”

张玉堂受宠若惊，接过来猛地喝了起来。

小青见到他，气不打一处来，“你才想不开呢！你又来我们保和堂干甚么？每天在人面前晃，烦不烦啊！”

迷雾四散开来，灵祐自迷雾当中走来，周身金光高文。他在法海面前停下，浅笑着看着他。

张玉堂摆手，“没事，就是俄然有些头晕。我歇会就好。”

白素贞看得眉头一皱，叮咛道“小青，多备些解暑药，我去把他们请出去。”

张玉堂扛着麻袋，进门就担忧地看着小青。

“咳——咳——”见小青差点说漏嘴，白素贞赶紧轻咳一声打断她。

正闭目盘膝入定的法海，额头的汗越来越多。他握着佛珠的手不断地颤抖着，俄然，心神受损，吐出了一口鲜血。

灵祐看向法海，眼中无悲无喜。

“我能杀了你！”法海一杖挥出，那心魔却消逝在莲花宝座之上。

小青拿着一把扇子，边扇边不断地来回踱步，烦躁地说：“这气候也太热了，再这么下去，我就变烤蛇了。”

小青警戒地看着张玉堂身边的麻袋，“药材？甚么药材？你又带了甚么褴褛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