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灯会白许初动心（4）[第1页/共3页]

白素贞看着她醉醺醺的模样，摇了点头，带着她飞身到湖边，毫不顾恤地丢入了湖水当中。小青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呛了几口，才探出头来，委曲地看着白素贞。

“可不是嘛，这蛇但是好东西，浑身都是宝。客长，可要尝尝？”

小青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她面色微醺，走路也有些踉跄，指着那些餐桌上的菜肴，声音哽咽道：“替天行道？狗屁！这里每个餐盘，每碗汤碗里，全数都是我同类支离破裂的尸身！你为何不替天行道？你们这些佛门中人，口口声声普渡众生，但你们可有给过它们一丝怜悯？”

白素贞不屑地偏头看着她：“靠本领？在解药里脱手脚也算本领？”说完，回身便走。

一阵暴风刮过，刮得酒楼的窗棱嘎吱作响。一条白绸自窗外飞入，卷起了小青，将她带出了窗外。

白素贞在前面走着，小青在后跟着，走着走着，白素贞忍无可忍，愣住了脚步。

小二高低打量她一眼：“女人，你莫不是在消遣我吧？”

白素贞摇点头道：“你别多想，换成其别人我也会救的。”

她看着法海，用手背擦拭掉脸上的血迹，舌尖在手背上悄悄一舔，似笑非笑地看着法海，不屑道：“我道是谁在这里多管闲事，本来是个和尚。”

白素贞抱着肩膀蹲在湖边看他：“酒醒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告别了。”

金快意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她低声呢喃：“上元节不是人间团聚之日吗？娘亲，你为甚么要分开青儿？”重重地放下酒杯，又唤道：“小二，再上酒！”

小青拉住她袖子道：“你别总急着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刚巧也在店内遴选衣衫的金快意斜眼看了她一眼，暴露了一脸嫌弃之色。

“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挑的衣服大红大绿，土死了。”

来到绫罗居前，白素贞回身看到那间挂满了衣裳的裁缝铺子，面前一亮，走了出来。

等小青付完银子昂首，白素贞已经不见了。

白素贞暗道：人家仿佛在嫌弃我的目光哎……我且跟济世堂这位女人学学，免得闹出甚么笑话来，她悄悄地留意着金快意。

白素贞第一次见到铜镜，看到镜中的本身，有些警戒地退后一步道：“何方妖怪，为何与我一模一样！”

“如何不等等我啊！”说完她赶紧追了出去！

她本是小声嘀咕，但白素贞耳力好，竟全听了去。

小青愣了下，借口道：“我跟着你是……是为了庇护你啊！你方才不是救了我嘛，我小青是一个知恩必报的人。你看吧，你在这临安城人生地不熟的，有我在你身边，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庞大的蟒蛇长着血盆大口，就朝店小二的脑袋咬来。俄然，窗外打入一道金光，将蛇头划出了一道口儿。

小青伤害地眯起了眼睛：“全蛇宴？”

白素贞看了眼小青，无法道：“如何又是你啊？一来就出言不逊！看把人都给吓跑了！我得跟人报歉去！”

“莫名其妙！”金快意不敢获咎小青，狠狠地瞪了白素贞一眼，放下银子便走出了店铺。

小青睐底渐渐凝出水雾，倒映着窗外的炊火。

目睹着店小二就要生机，小青赶紧上前，把本身的荷包抛畴昔，邀功道：“瞧瞧，离了小爷寸步难行了吧，这回看你还不感激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