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识真身汉文不悔（4）[第2页/共3页]

“官人仿佛特别不肯意蛇类受伤害，他为何要这般做？”

白素贞正要问，一名老者一瘸一拐地走进保和堂。

“妖孽害人，钟馗救人，异类也有善恶之分嘛。”

许仙想了想道：“这内里的东西，我五百钱买下可使得？”

他就要翻开那罩布，许仙却按住了他的手，“等等，张兄弟。我买了这条蛇，是不是就能由我措置？”

许仙落下一子，微微一笑。

“白娘娘，我的风湿症又发作了，我来买些“蛇胆追风丸””

小青帮她摆放着药片，听她讲了方才的事儿，随口道：“姐姐是说，铺子里明显另有“蛇胆追风丸”，但许大官人却不肯卖给病人，而是用草药代替？这不挺好的么！蛇的命就不是命？凭甚么杀蛇医人啊……”

张玉堂点了点头。

“有劳大师了。”

法海取下一颗念珠递给许仙。

保和堂几日不开张，终究迎回了两位大夫，病患们一早便来看诊。许仙忙着为几位病患看诊，又要本身碾磨药材，白素贞则在他身边拨筹算盘问对账目。

白素贞将小青拉到了后院，小青则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小青在门帘后听到张玉堂的话，顿时神采一暗，就要出去，却被白素贞拉住。白素贞冲她摇了点头，表示她稍安勿躁。

小青吓了一跳，赶紧去找药替她包扎，“姐姐，你没事吧？如何忧心忡忡的模样？”

法海盯着棋局，久久不语，终究他感喟一声。

白素贞摇点头，“一定啊，小青。你忘了，官人他之前特别讨厌蛇，现在如何又变了？并且前几日，我看到他竟然在看魏氏富书院新付梓的三卷《搜神记》，这几卷书收的都是精怪故事。你说……他是不是全数记起来，猜到我的身份了？”

小青翻了个白眼，“他是救了我，我也救过他，我跟他早就扯平了。”

查点了所缺的药材，白素贞走到保和堂后院。

“都道削发人慈悲为怀，事事皆会留下一线朝气。可大师却杀伐判定，紧紧相逼，倒不似削发人了。”

“这个张玉堂，真是死性不改！”

白素贞翻开药柜，看着贴着“蛇胆追风丸”的位置上明显放着整整齐齐的几十盒药。她的手禁不住一颤。

平话人收了银子，表情不错，“有甚么要问的，你便问吧。”

许仙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朝着茶社外走去。

“姐姐，你别担忧了，归正他也不晓得我们是蛇。”

白素贞正要去药柜拿药，许仙却走到了老夫的面前。

“好东西？”许仙走到那笼子边，翻开布朝内里一看。

“放了它？许大夫，这但是非常奇怪的赤练蛇，难捕得很。好多医馆争着要的！”

许仙道：“张兄弟，前些光阴我遭遇大难，死里逃生，便想着多做些善事。也算它运气好吧，碰到我这个需求放生祈福的人。另有，捕蛇是个伤害活计，你今后还是尽量不要捕蛇了。”

张玉堂被许仙说得一愣一愣地，但还是浑厚地笑了笑，“您说的我听不懂，不过你说不抓，我不抓就是了。”

许仙听了，点了点头，“没错，人间万物有灵，人与妖，皆有善恶之分，不该以成见视之。老先生，您说钟馗斩妖除魔，我还想晓得，这妖该如何除？它们都惊骇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