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搅浑池水[第1页/共3页]
“阿爷的情感有些冲动,好不轻易才让他禁止一些。”李徽又道,多少有些无法之意。
平常老是不如何靠谱的濮王殿下竟然一语道出了此事的关头,倒教两个儿子再度刮目相看。提起这个不得不跳下去的“圈套”,李徽亦有些忧心忡忡。李欣倒是仍然安静得很:“我如果将此事办成了,便意味着和缓了阿爷与大世父之间的干系,祖父天然乐见其成。放心罢,祖父不是还派了左金吾卫将军同去么?该当不会有甚么大碍。”
回想起方才在两仪殿中的场景,李徽的神情便不由得微微一变。心中始终回旋着浓浓的耻辱之感,令他底子不肯在老友面前将此事再反复一遍。因而,他便仅仅只是言简意赅隧道:“此前觉得阿爷上回是碰到了盗匪攻击,本日方得知,实在是死士刺杀。又有奏折称,大世父一家在归京途中也遭受了死士。”
李欣与李徽兄弟二人皆神采微凛。李欣尚存有几分疑虑,李徽却直截了本地问道:“子献已经发明可疑的凶徒?”
王子献怔了怔:废太子即将回京?途中也碰到了刺客?!他竟不知那些人竟然还撒下了这般大的坎阱!看来,幕后之人确切不怕折腾,本来就想将水完整混淆,再诡计谋夺他事。这两次刺杀,究竟意欲何为?今后是否还会有连环计?他直觉以为,本身先前的判定有误,刺杀这一招绝非仅仅只是妄自媚上之举,还存着其他不成告人的心机――
“阿爷无妨细细想想,孩儿说得是否有事理――大世父与阿爷眼下与夺嫡都已经无缘,若要争位,唯有二世父尚可与叔父一争。”李徽略作思考,“如如果二世父欲夺东宫之位,也该深思如何摆荡叔父的职位,而非去刺杀二位;如果叔父感觉太子之位不稳,该撤除的也是二世父,而不是二位。故而,孩儿不管如何想,此事都非常蹊跷。”
李徽微微点头,王子献也点点头。李泰见他们都毫无贰言,便是内心再焦灼,也只得临时按捺下来。
“此言极是。”李欣接道,“阿爷与大世父如果多想,相互相互指责,反倒轻易惹得祖父起火,且会让幕后主使逃过一劫。”
“不知王郎君为何想与我同往?是想借着此事,更靠近我们一家,还是想博取我们祖父的重视?又或者,另有甚么别的动机?想必王郎君也晓得,我们濮王一系身份敏感,对你今后的宦途也帮不上多少忙。你方才也曾说过,于世家大族而言,必然是因好处而行事。你又是为了甚么好处,才想参与此事?”
他话音方落,便闻声书房门吱呀作响,濮王殿下肝火冲冲地排闼而入,圆滚滚的身材尤其夺目,看上去仿佛占有了书房的一半:“三郎!你来给你阿兄讲一讲事理!!此事若不是李嵩下的手,还会是何人?!遇刺?他不是就扭伤了脚么?!不是苦肉计是甚么?!”
王子献遂朝着他笑了笑,和煦如春日暖阳。
李徽恍然大悟:“我还道你如何来得如此之快。昨日傍晚才让人送信,明天你便出发来了长安。那何都尉也是病急乱投医,如此逼迫你,到底是想与你交友还是结仇?!并且,我阿爷便是迁怒,也不成能迁怒到他头上去,现在约莫正绞尽脑汁想着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呢。”
李欣随后也走进书房,目光掠过王子献,落在李徽身上。直到李徽朝着他微微点头,表示此人可托,他才不紧不慢隧道:“阿爷,事理不是这么讲的。如果照此推论,阿爷一样遇刺,竟然毫发无损,岂不是更像苦肉计。大世父如果反过来指责阿爷才是幕后主使,阿爷又能如何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