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流言纷纷[第3页/共3页]
直到比来皇家父子兄弟情深的动静传遍了长安,阎家才连续送来了拜帖,她只当作未曾瞧见。持续几日,她们竟然等不及回帖,自顾自地过来了。明显晓得她每日都必须入宫,却早早地在府门外等着,现在又做出一付怠倦不堪的模样,究竟是做给她看的?还是给路过的人瞧的?
安兴公主故作惊奇,还待再辩白,秦皇后淡淡隧道:“他们都曾经遇刺?你们说的是三郎先前遇匪之事?如果两人并未曾受伤,那便无妨。至于凶徒是何人,想来三司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那些不实的传闻,听听便罢了,也不必特地奉告我。”
杜氏笑着接道:“能舒舒畅服地陪在阿家身边,听阿家的教诲,怎会没滋没味呢?恐怕嫂嫂和姊妹们都想与儿换呢。”阎氏与清河公主等人当即齐声应和,哄得秦皇后喜笑容开,脸上的病容也仿佛散去了很多。
傍晚时分,阎氏三人还是自宫中家去。临到濮王府前时,策马慢行的李徽远远便瞧见大门边似是有些非常。行至近处,细心一瞧,竟然稀有辆陌生的牛车,正悄悄地停在大门之侧。保护着这些牛车的主子部曲举止有度,明显来源不凡。而自家的阍室固然大开,杂役仆向来交常常,却都当这车队并不存在普通,视同不见。
濮王一系早已失势,安兴公主又如何会将她放在眼中,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三嫂曲解了。我是打从心底里担忧两位兄长呢。并且,一向瞒着母亲大兄与三兄遇刺的动静,怕是也不太安妥罢。”
阎氏双眉微凝,有些冷酷地打断了她:“安兴mm,既然不过是传言,你便不必过分信赖。并且,阿家尚在病中,说这些无根无据的传言给阿家听,恐怕也不铛铛罢。”她夙来暖和,很少变幻神情,眼下明显已是动了真怒。任是再和顺的人,也不肯意被旁人虚情冒充地故作“体贴”。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早已经畴昔的不对,就唯恐世人不记得似的,说是用心叵测也不为过。
李徽便上马迎了上去,淡淡地笑道:“比来母亲一向在为祖母侍疾,劳累整整一日,早便已经倦怠之极,恐怕不便利接待诸位。阿嫂亦是如此,已经累得连话也不想说了。不如诸位他日再来如何?”
李徽也非常无法:他很想自欺欺人,假作这件事从未产生过。但却想不到,祖父竟然还会兴高采烈地与人分享――任谁听闻此事,该当也感觉他的脾气约莫与年青的阿爷无异罢。罢了罢了,都已经传出去了,名声毁了又如何?若当真能让太子叔父感觉他就是如许的人,倒是并非全无好处。
“现在,他们家的男丁都已经入狱鞠问,过些光阴便会查出其他涉案的逆贼。孙儿感觉,说不定这些逆贼和刺杀大世父一家的逆贼是同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