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第二百四十一章 暗度陈仓[第3页/共3页]

“他们二人倒是都可贵风雅了一回。”程惟道，“也好，总算能离杨家稍远些，不必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粉饰不住的野心，更不必在那些文会上白白破钞光阴了。”杨谦气度局促，毫不答应任何人以任何情势抢他的风头。但如果不展露本身的才调，又会令他轻视。这一年，他过得实在辛苦得很。

夜色渐深，宵禁将至。忙着应对完郑勤与杨谦以后，王子献堪堪赶在延康坊坊门封闭之时，回到了藤园。此时宋先生尚未歇下，双目半睁半闭地坐在珍珑局前，似是正在思考该如何解局。他上前问安，宋先生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便一脸困乏地打发他分开。

“你白白破钞了一年，便只跟在那甚么杨家身后？”樊午哼道，“也未曾探听到甚么有效的动静，这一年又有何益？”

“玄祺，九思不必说，你已经熟谙了。这位是九思的师兄，樊午樊正冲。他去塞外游历了几年，这两天刚回长安。”王子献道，“我曾与你提过，那两年外出游历之时，曾于岭南道碰到他们师兄弟。因一见仍旧，订交莫逆，不忍就此别离，故而相约长安再见。”

“我免得。”程惟接道，“杨家既有不轨之心，天然不会等闲信赖别人。特别杨士敬老谋深算，不时候刻都不忘敲打杨谦，很多事只是父子二人密谈罢了，毫不会奉告任何人。与其跟在他们身边等着他们恩赐机遇，倒不如看准机会往上走。毕竟，在他们内心，我大抵也不过是个才调略高一些的投机之辈罢了。”

“……”樊午搔了搔脑袋，乞助普通看向程惟。塞外的那些小娘子，个个都是人高马大，高挑健美。他如何会晓得长安没有如许的小娘子呢？

相互酬酢了几句以后，终是略微熟谙了些。毕竟有先前弈棋的交谊在，世人很快便寻回了方才的投机。王子献也提起了与郑勤、杨谦的见面：“既然他们都想保举九思，想必监察御史应当是九思的囊中之物了。”

“等等，这位……是新安郡王罢？”樊午有些犹疑不定地细心打量着面前的俊美少年，难不成是他看走了眼？这是一名穿戴丈夫衣的小娘子？“当真不是新安县主？”

“从明日起，你便与师弟一起，跟在我家先生身边好生学习罢。”王子献为某些毫无自知之明之辈，做出了最合适的安排，“如果两年以后，我师弟考上了明经，而你未曾考上，那我便向贤人发起，开武举或者制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