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同根[第1页/共2页]
“不但是你的故事,另有扈先生,他是被你外祖父带大的吧,你看看他的模样,不问世事,不染风尘,的确就像仙界中的人物。”
蒋惜惜刚想回两句嘴,却见迅儿径直跑过了新安府的侧门,朝着霁虹绣庄的方向跑去,她内心一急,加快了脚步,谁想这一下子牵涉到尚未好全的伤口,疼得她“嘶”的一声,捂着肚子直咧嘴。
门内放着一盏屏风,那屏风统共有四扇,每一扇上面都绣着一朵血红色的花,这花的花瓣很长,向四周延展着,仿佛女人纤细的手指。花心是鹅黄色的,中间落着几点黑,似是花的种子。
“失礼了,”刘叙樘赶紧报歉,但是他的表情却涓滴没有和缓下来,因为刚才听到的阿谁声音来自于他归天多年的父亲,他声线沙哑,还带着哭腔,他几次说着一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刘叙樘内心虽不是很明白,脚下却依她的话朝霁虹绣庄走去,他走进大门,发明内里空无一人,只模糊听到一两点笑从一间侧室飘出来,因而便上前翻开帘子筹办出来。
“翻开帘子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一些声音。”刘叙樘如有所思的说道。
程牧游眉毛一挑,“刘大人?”
“刘大人,”程牧游走了畴昔,“我倒很想晓得是甚么事将你愁成这般模样,想必应当是甚么天崩地裂的大事。”
“我没事,快,帮我把迅儿追返来,别让他到绣庄去。”蒋惜惜指着前面的牌匾冲他说道。
“为甚么回不来了?”蒋惜惜跟在刘叙樘身后诘问道。
“是刘某冒昧了,”刘叙樘从速解释,“我是来找迅儿的,看到院内无人,便私行闯了出去,还请女人包涵。”
“女人对我表兄的印象不错啊。”刘叙樘说完便不阴不阳的盯着蒋惜惜笑。
迅儿刚想解释,却被晏娘揽到怀里,她扒开他头顶扎成一束的发髻,将一样东西拿在两指间,“迅儿,你明天去了那里?”晏娘的眼睛亮闪闪的,内里少了些许戏谑,多了几分当真。
“叨教这位公子需求买些甚么?”一个澹泊的声音俄然从身后传来,把刘叙樘吓了一跳,他转过身,眼里映入了一个淡青色的人影,那是个女孩子,春秋比蒋惜惜略大些,面庞美丽,嘴角扬着一缕笑。
刘叙樘摇点头,“程兄和蒋女人一样,就喜好开我打趣,喏,现在玉泉镇的事已经告结束,我也派人去处皇上禀明结案情,莫非还不容得我在你这里偷闲几日?”
蒋惜惜刚想张嘴说些甚么,却又把话咽了下去,程牧游奉告她晏娘在玉泉镇帮了很多忙,她自是不好再同她作对。
“声音?”
话音落下没多久,迅儿就撅着嘴巴从屋里走出来,他白了蒋惜惜一眼,然后走到晏娘身边,扯着她的衣袖,“下次让右耳哥哥去府上找我吧,同他下棋可成心机了,的确像变戏法似的。”
“戏法?我到从未听过下棋还像变戏法呢?”蒋惜惜插嘴道。
是夜,程牧游从书房出来,筹办到阁房寝息,颠末院子时,他看到刘叙樘正一人独坐亭中,眉间舒展,不知在想些甚么。
晏娘倒是不介怀,她淡淡一笑,冲屋里喊道,“右耳,下完这一局就罢了,蒋女人他们都等急了。”
刘叙樘拍了下脑袋,冲晏娘勉强一笑,“应当是我听错了,能够比来歇息的不好,以是脑筋有些浑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