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放行[第2页/共2页]
程牧游没有答复,蒋惜惜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感觉这个一贯在本身心中无所不能的男人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傲。
“不要勉强本身,你的伤刚好。”程牧游不放心的说道。
“但是,”迅儿将头抬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他们为甚么要追杀一个小女孩儿呢?”
蒋惜惜摸着他圆圆的后脑勺,“姐姐没事了,伤口也感受不到疼了,再过几日便能够陪迅儿玩儿了。”
“新安府已经结案,莫非他信不过大人?”蒋惜惜面有疑色。
“姐姐梦到了本身小时候,当时我藏在一个捕兽的圈套中,遁藏辽军的追杀,那晚,漫山遍野都是辽军,他们举着火把,映红了全部天幕。”
蒋惜惜笑了笑,“刚才还感觉体虚,现在传闻那老牲口的罪过会被翻个底朝天,顿时浑身高低都有力量了,”她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又举起一杯茶,走到门前洒到空位上,“冬香,你的仇总算是报了,你也安眠吧。”
“惜惜姐姐,你终究醒了,迅儿在这里守了你几日,就怕你再也醒不来了,”迅儿将整张脸凑过来,暖和的气味喷在蒋惜惜的颈窝里,“你身上一向烫得很,爹爹说你得了热病,要好好歇息。不过刚才我试了试,热仿佛褪去了,这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好了?”
程牧游苦笑了一声,“我也不懂,能够每小我都有本身的不得已,都有不得不违背情意去做的事情吧。”
火把一把连着一把重新顶上飘过,映红了黑魆魆的夜空,蒋惜惜将身子紧紧贴在湿冷的洞壁上,死死的咬住白的发僵的嘴唇,不敢泄漏出一丝声音。身上的疼如大海的潮流普通在一点一点的褪去,也带走了仅剩的那一缕残破的知觉。上方的火把仿佛变成了一团火烧云,在喧闹的人声中越燃越旺。
一只冰冷的小手探到了蒋惜惜的额头上,将她吓了一跳,猛的一下展开了眼睛。
“大人,只是一点刀伤罢了,我现在办不结案,莫非连接送迅儿都不成了吗?”
“看打扮倒像个纨绔后辈。”
“真是甚么都瞒不过你,”程牧游轻叹了口气,然后从床沿站起家,“父亲让我尽快对栖凤楼放行,同意批地。”
“冬香,冬香她都听到了。”蒋惜惜又惊又喜,脸上不由滑下泪来。
“迅儿,”蒋惜惜叫住了他,“明天我送你去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