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栖凤楼[第2页/共2页]
“大人,大人。”连续串的呼喊声突破了长夜的沉寂,连栖凤楼里正打得炽热的人们都被惊扰了,一个接一个推开窗户朝下张望。
他眼睁睁的看着阿谁玄色的影子从树上走下来,一点一点的走到他的跟前,渐渐的涨浑身子,就像一柄弯弯的弓。
夜凉如水,朱五儿打了个颤抖,摩挲着双臂朝茅房跑去。一阵风劈面扑过,将地上被扫成一堆的柳絮重新吹散开,纷繁扬扬的冲着他的面孔袭来,有一两点乃至飘进了他的眼底。朱五儿站住不动,手指用力的揉搓着眼皮,试图将它们揉出眼睛,可就在他泪眼恍惚的眨巴着双眼时,头顶俄然响起了一阵“呱呱”的怪音,紧接着,仿佛有甚么东西从天而降,落到了前面的那棵大树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嘛。”史飞嘿嘿笑着退了下去。
“刺啦。”仿佛有甚么东西从天而降,贴着路面滑了畴昔,程牧游眯着眼睛,试图辩白出那东西的模样,但是暗中和漫天的柳絮蒙蔽住了他的视野,使他只能看清楚面前几尺远的处所。
朱五儿眨了眨眼睛,那刺痛感还未消逝,不过除此以外,他的心脏被别的一种感受紧紧的攫住了,那是惊骇,他短短的平生中从未接受过的如千斤巨石普通的惊骇。
朱五儿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很想跑,但是双腿却不听使唤,膝盖酸软的仿佛已经不是本身的了。他的裤子已经湿透了,尿液顺着裤脚滴了下来,在地上晕成一个小小的圈,最后变成一个大大的圆。
程牧游举起桌上的一盏烛火,想把朱五儿的的脚心再看得细心些,可就在这时,窗外俄然响起了一阵“哗啦啦”的怪音,紧接着,一团黑影从院中一闪而过,直冲着门外飞去。程牧游抓起剑就朝外跑,史飞史今兄弟紧跟在他的前面,三人冲出朱家大门,来到街道的绝顶,才发明那边正通向新安城的南街。
“犹自歌乐彻晓闻,”程牧冷哼了一声,“倒还真是有不怕死的。”
夜巡的步队在街角拐了个弯,来到了新安城的南街,程牧游远远瞥见前面有几栋楼宇灯火透明,模糊还能听到莺歌燕语不断于耳,与四周死寂的氛围构成了光鲜的对比。他不由转头问道:“不是已经宵禁了吗,如何这处所还是如此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