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来龙去脉[第2页/共2页]

年元瑶现在已经要对着她行最高的天子礼节，刚想要弯下腰去，却被一双苗条惨白的手拉住了身子，怔愣地昂首，对上那一双沉着地眸子。

封玄霆的声音像含在喉咙里，说出来声音都带着一丝沙哑，年元瑶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勾勾他的手指，这一幕刚好落在封尘玉的眼睛里。

“有太多个刹时，我都想逃离他，直到想杀了他。”

彼时恰是初冬的季候，寒鸦啼鸣，天御皇宫内的腊梅花骨朵含苞待放，轻风拂过，几片细碎的树叶飘落在树下女子的肩头，她身边的男人瞥见，极其冷酷地将它拂了下去，女子明丽皓齿，嘴角一弯，颀长都雅的桃花眼斜斜一挑，飞入云鬓。

封玄霆满面寒霜，与初夏季气里寒潭里的水普通，让人彻骨，一如他的声音，“天子究竟是如何死的。”

她说的没错，蒋离的罪固然已成定局，可毕竟曾经的旧事时候畴昔以久，证据保存也已经被粉碎得差未几了，就算陈家村人出来指证，最后被判极刑的人恐怕也只能是阿谁不幸的村长，而蒋离还是能够清闲法外，而现在，蒋离杀了天子，他已经板上钉钉活不了了。

她没有效尊称，或许是健忘了，或许是用心肠，不管是哪一种，年元瑶都感觉这跟现在站在面前的是封玄霆有关。

年元瑶立即答复道：“你是指噬心蛊的营养噬心草？”

年元瑶内心唏嘘不已，可到底这是别人的事，而面前的局面，封尘玉的存在明显比上一个帝王做的要更好，她信赖封玄霆恰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才迟迟没有脱手，而这也是封尘玉赌他不会脱手的筹马。

男人则着一身玄衣，剑眉星目，脚步轻巧利落，跟在女子四周并肩而行，偶然与女子对视一笑，眼神柔嫩。

“年女人公然是见多识广，恰是。而我下在父王身上的毒药恰是它，此草毒性弱，可儿如果耐久服用，必然会在体内耐久积蓄，如果一辈子没有碰上噬心蛊，照这个药量下去，或许他还能多活几年，可恰好我中了噬心蛊。”

如果封尘玉如此残暴无道恐怕也不等他们脱手便要在这天御掀起不小的动乱，可恰好她不但有她父亲没有的大志，更有他没有的胆魄。

“你为甚么杀他？”

“我会还你一个乱世，如你父亲地点之时那样的乱世。”

封尘玉就那么动也不动地看着她，半晌，才微浅笑着道：“算了，我欠你的。”

封尘玉瞳孔微微扩大几圈，眼里的震惊敏捷被一阵笑意代替，可那笑容却比哭还丢脸，“还真是这个题目……”她边说着边笑着，刺目又低劣，“慢性毒药，蒋离的蛊虫，二者归并，他的生命不过是在濒死的边沿几次摸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