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计失再生一计[第1页/共2页]
谢姜没有答这句话,只扭脸看了门外道:“叫阿絮过来。”
看着她小脸儿上酒涡浅浅,不晓得如何回事,萧仪内心竟然模糊生出丝儿不妙来。
谢姜指尖儿轻叩桌沿儿,叩了两三下,便抬眼与之对视,缓缓道:“人间最难以估摸的便是民气,反过来讲,最不能估摸的也是最轻易估摸的。”
萧仪刹时满心镇静,镇静之余,不由嘴角一挑,哈哈笑出声来:“夫人只说想如何罢。”
再然后……亥时不到,莱市四周便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备的如同铁桶。
像是荒废,不即是真的荒废。
谢姜缓缓又道:“这些人就算晓得上了当,但是……我要再烧一次画儿,他们还会再来。”
谢姜一蹙眉尖儿,轻声问:“是哪方的动静?”
再说……既然有癖幸亏***身上画画,那画人皮……想必也是一样。
第二天……
萧仪脸上尽是兴味,探身看了半晌,突地一笑道:“好……就依夫人。”说罢,手掌在桌沿上一按,站起来道“明天某必定时赴约。”
只光这个还不算,到下午戍时中,栎阳守备王之芳提枪跨刀,亲身领着数千名城戍守兵,由栎阳城东街西街,又南街北街策马巡查一遍。
听她这么一问,乌四脸上暴露来几分难堪。
北斗去里头书案上取了笔墨,待转返来,便不等叮咛,往砚里滴了几滴子水,拿了墨条研墨。
脱了衣裳作画?
萧仪想了想,微微点头道:“真画不到手,这些人自不会善罢甘休。”说罢,眸光一转看了谢姜:“夫人莫不是还要请羽士来烧画儿?”
乌四见几个小丫头垂手收颌,老诚恳实站在廊外,便朝前走了两步,小声道:“早在五六年前,陈全山便曾经令丫头脱了……以便使在身上作画,此种行动……当时在陈国氏族当中狠是流行了一阵子。”
这边新月守在廊下,闻声主子叫传人,便冲转角处招招手。
是不是陈全山……
嘴里说的是赏戏,只谢姜此时眸子幽黯如深潭古井,不但模糊透出几分滑头,更似带了几分嘲弄的意味。
阿絮凝神记下,等谢姜说完,仓促施了一礼,便转过身子急步出厅。
按说……前面天然另有。
谢姜悠然道:“郎君心机超凡,于帷幄当中便能决策于千里以外,以是……这事儿还需郎君互助才好。”
PS:求求保举票票,么么个!
只再想想,这男人硬了头皮道:“近两年陈全山年事渐长,也愈发沉迷美色,常常派家仆往周边几国网罗美人儿……至于画技,倒像是荒废了。”
闻声外头脚步响,谢姜放下书,抬眼去看。
乌四上前躬身揖礼道:“夫人叮咛查的事儿……有信了。”
乌四猛不丁也想起来,特长一拍额头,忸捏道:“回禀夫人……夫人前天叫查陈全山,现下那边传了讯来。”
萧仪恍过来神,抬手虚握成拳,粉饰般抵开口唇咳了一声,咳过,这才开口问:“夫人要将戏台搭在哪?”
一石击起千层浪。
且布告上又特特指明……是以画过分邪祟,晚间亥时初,偌有人在大街上乱逛,一概按私逃仆奴放逐河外。
谢姜眸光一瞟萧仪,而后食指指尖儿在桌面儿“锉锉”一磕,等他看过来,便抬手由瓷盏里蘸了茶水,在桌面儿上写字:“萧郎君且看,这就是明天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