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第1页/共3页]

“……我真思疑你喝多了酒。”隋雄点头叹道，“我刚才说得很清楚，法律是基于次序而存在的，‘次序’与‘混乱’是驯良恶平行的另一套均衡，为甚么你要把底子无关善恶的东西，硬往仁慈或者险恶方面扯呢？公然还是喝多了吧？”

不知不觉中，惊骇之神已经把本身摆在了弱者的位置上，将隋雄视为无可抵抗的绝对强者。在祂的心目中，不但升起了对灭亡的惊骇，也产生了对隋雄的惊骇。

这算是祂最后的抵挡了，因为祂很清楚，一旦进入针对详细罪过会商和证明的阶段，本身将会完整没有辩白的余地。

观众席上一片笑声，笑得最高兴的鲜明就是公理之神约尔加德曼。

为了此次的审判，他和法律之神详谈过，还请法律之神扮演惊骇之神的角色，构思该如何为本身辩白。

惊骇之神语塞，没法答复。

法律之神用安静的目光扫过全部公判会场，最后落在神采乌青却无话可说的惊骇之神身上。

“如何能够！”公理之神大呼，“如果有能够让强大神力喝醉的好酒，我本身喝都还不敷呢！这混账东西，我要送也送祂一斧子，才不会送祂酒喝呢！”

法律之神对祂的说法不置可否，又转头看向隋雄。

君不见自古以来，很多神职都已经改换过仆人，很多神祇都已经前后换了几代，大师不过就是某个神职某一代的仆人罢了，就算统统的神祇结合起来，不过是很多神职的这一代仆人罢了——仅此罢了。

“没有。”惊骇之神点头。

“那么，我是这个天下吗？”他又问。

这话说得很有程度，别说是凡人们，就连诸神都不由得悄悄点头。

隋雄听取了诸神会商的成果，然后看向惊骇之神：“对于这个成果，你有贰言吗？”

隋雄没有理睬祂，转头看向台下：“在坐的诸位神祇们，你们感觉，我们诸神加起来，算不算这个天下？”

“那么题目就来了，既然即便我们诸神加起来都不算这么天下，那么戋戋一个神祇的存亡，如何就有资格牵涉到天下的均衡那么严峻呢？”隋雄嘲笑着说，“我们审判你也好，正法你也好，对这个天下的均衡有任何影响吗？”

惊骇之神现在说的这些，也属于法律之神当时构思过的几种能够之一。

惊骇之神的神采乌青，祂晓得这一番辩论，本身是输了，并且输得一败涂地。

天下是广袤无垠的，是亘古以来的庞大循环。早在诸神呈现之前，天下已经存在。就算将来诸神陨落，天下仍然会存在。诸神是把握天下部分法例的强者，是保护天下运转的保护者，也是追随无穷强大乃至于超脱天下之上的尽力者。但不管如何说，就算把万神殿的诸神加在一起，相对于这个天下而言，也实在有些纤细，不值一提。

这就像天空之神并不就是天空，太阳神也并不就是太阳，欢乐之神并不就是欢乐……乃至连惊骇之神本身，也并不就是“惊骇”本身。

“被告，你有甚么要说的吗？”

他转头看向惊骇之神：“你说呢？”

惊骇之神眉头舒展，尽力思虑该如何辩白，但祂甚么有效的话都想不出来。

“那么，我和你加起来，算不算这个天下？”

惊骇之神的眼中浮起了惊骇之色，祂明白隋雄绝对不是开打趣的。如果不是为了审判祂的话，之宿世怕真的早就弄死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