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殿前问刑[第2页/共3页]

“我才不谈笑呢。你久在边外，不在朝中不晓得那吉大寺人的权势以及和太子干系。吉大寺人备受陛下宠任，常日里作威作福，连战神琅琊郡王哥舒曜都不得不让他三分。太子虽说是陛下的嫡宗子，但无才无德，储君职位并不安定。这些年一向被三皇子信王陈叔宾和五皇子光王陈叔亮应战。多亏自小照顾太子的吉大寺人和太子生母，孝慎仁皇后的母族王氏的支撑才气保持到现在。两年前，孝慎仁皇后病故，王家在这两年不知怎的也式微了。没有了外戚，太子现在就只能靠吉大寺人这一条路了。你现在断了他的后路，他非跟你冒死不成。这可如何办？如何办？”

“你是指吉正财么。”

“是真的，我也是前不久从枢密院那收到的动静。”

“一派胡言！”天子脸上暴露不悦之色。

“儿臣已经将最好的衣服穿来了。在儿臣看来，能成为一名在最火线保卫国度的边军甲士是我此生最大的名誉，最大的成绩，最大的高傲。能身着这一身毡帽布甲也是我的幸运。陛下莫非忘了，我太祖太宗，都是提三尺剑起事，历经百战的甲士，因为他们舍命保护了这个国度的安宁，以是才被推戴为皇。我虽不敢说是最优良的陈氏子孙，但这一身陪我百战的战衣足以证明我对于这个国度，对于陛下的虔诚，儿臣自发无愧于血管里流淌着的不死鸟之血。既是寿宴、家宴，不忘祖宗创业艰巨，莫非不是要义地点。再者，既是诸王宗室的家宴，并非朝会，不着朝服，也不在礼法标准限定以内。”

“皇上驾到！众臣参拜！”

“司礼监的大寺人呀。”

“寺人就是寺人，杀人就是杀人，你再这么迟延时候也脱不了罪。”太子很有些不耐烦，常日里，他就不如何爱动脑筋研讨学问。

“那他如何能领兵？”

“谁说不是呢。本来是场大胜，但是毕竟西路军七万主力雄师全军毁灭，比起东路军，他们设备更好，战力更强，对我国的打击可想而知。何况，征西将军还是那位大人的亲信大将，被以为将来要接枢密使职位的人，他这一死，再庆贺不就打脸了吗。再说，配角栽了，副角红了，你让编这部戏的枢密院脸放在哪呀。以是，陛下为了照顾那位大人，就没有大肆鼓吹庆贺了。”

正在交头接耳，群情纷繁之时，有司礼寺人高呼道

“太子真是朱紫多忘事，莫非太子忘了，寺人们都称您为主子，而自称主子么。您觉得是他们在自谦么，那是因为所谓的寺人实在就是皇家的家奴罢了，这在太祖天子钦定的《皇朝圣训》和《皇室典范》中都有明文规定，信赖在场的诸位都不会有贰言。我身为皇子，杀死一名寺人，实在不过是杀了一个家奴罢了。按《大陈律》，枉杀家奴者，罚银五两，不过这五两，我都不会给的。”

“存亡由命，繁华再天，听天由命吧！”面对灭亡，陈叔轩饱经风霜的脸上，暴露风俗性的安闲和淡定。

果不其然，三拜九叩以后，天子端坐在大殿之上，太子就急不成耐地跪倒哭诉，天子听后略显动容，但仿佛并不是很惊奇，明显已经有人事前向他陈述过。

“这不是大捷么，为甚么朝廷不大肆庆贺，也好为陛下圣诞增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