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深缘浅,缘来缘去(五)[第2页/共4页]
“本日便看在烟儿的面上,饶你一命。”他收了宝刀,朝内里喊道,“来人,带夫人去寝房,无我号令,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玉盛泽不肯对小辈说尴尬之事,“我会措置,你退下吧。”
“能让爹爹起火、动刀动枪的,定是分歧平常之事。”她善解人意地说道,“若爹爹信烟儿,烟儿定能为爹爹分忧。”
谢氏壮起胆量道:“你怎能信二妹的话?这十几年来,我一人筹划玉府,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条,经历多少艰苦、苦涩,你晓得多少?你可曾顾恤我、安抚我、谅解我?二妹觊觎我这个位置,也想掌管玉府,从中捞油水,但是一向被我压着。他忌恨我,你一返来,她就来编排我、诽谤我,你竟然还信了实足十……老爷,你甘愿信她也不信我,太令人悲伤了……我死了算了……”
说毕,她独自前行,风韵卓然。
玉盛泽见是玉轻烟,道:“出去吧。”
“祖母,娘亲如何了?为何不能出来?”玉轻霜见祖母从未有过如许的严肃,更感觉奇特了。
寒晴和道:“至公子动了手,不必老爷脱手,便有人追杀至公子到天涯天涯!”
“周氏说,那年大哥回京,才走一个月,大嫂就怀了二公子,实在不是,大哥回京前,大嫂就不来葵水两月。”她说得真有其事似的,不露涓滴马脚。
玉盛泽闻声了,喝道:“出去!”
玉轻烟淡淡一笑。
“大哥你长年驻守边疆,大嫂独守空闱,不免孤单,我能够了解……但是她不能勾*引我家盛利呀……盛利但是二叔,这不是有违伦常吗……”她又是一阵哭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大哥呀,你媳妇耐不住孤单呀,红杏出墙呀,勾*引二叔……她哪个男人不好勾,勾*引二叔不是侵害我们玉府的名声吗?大哥,我们都被骗了,蒙在鼓里十几年,我们都是不幸人……”
“好,本日我便杀了你这出墙的红杏!”
“我给你一个机遇,从实招来,从宽措置。”玉盛泽禁止着号令的肝火。
话音掷地有声,他翻转手腕,正要刺去,谢氏凛然抬起胸脯,“杀了我,看你如何对谢家交代!”
次日上午,他再次离京,没有一丝沉沦。而谢氏仍然被禁足在寝房,由老夫人全权措置。
老夫人感喟道:“没想到……咳……”
玉盛泽离京的前一日,他正在书房清算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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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轻柔的声音在书房门口响起。
他突然拍案,伴跟着“哐啷”的声响,书案散架了,可见其力量之大、肝火之盛。
玉盛泽想起来了,绍芳怀杰儿那年,他回京的头两日,寝息前,她备了小菜和美酒,和他一起喝酒,热忱如火。他喝了两杯就感觉浑身炎热,就由她奉侍着上榻寝息。此时想来,他终究明白,她定是在酒里下了药,令他有错觉。当时他就感觉奇特,只是没有多想,觉得是好久未曾靠近女色才会如许。
老夫人适时呈现,喝道:“不能进就是不能进,闹甚么?”
“大哥听我渐渐说来。”实在,早在两年前,张氏就思疑夫君与谢氏有染,但数次找他们通奸的证据,或是想捉奸在床,每次都被不测之事搅黄了。玉盛利晓得她思疑本身,掏心掏肺地发誓说没有,她便信了。此次,她也是偶然中得知,她抹了眼泪,道,“盛利底子没有放逐南疆,是你的好媳妇在他放逐南疆的途中救走他,将他藏在扬州。我在街上听锦记绸缎庄的老板说,他在扬州瞥见了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