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深缘浅,缘来缘去(八)[第1页/共5页]
“是以,你设战略害你母后,将你母后迁往别处软禁。”俄然之间,平西王感觉寒气森森,怀中女子太可骇了,心如蛇蝎。
她依在他胸前,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楚楚动听,“若此生不能与你长相厮守,活着又有何意义?”
“大魏国的帝位,永久是你的。”她仰着小脸,期盼地看他,“皇叔,你即位为帝,我在宫中永久陪着你,好不好?”
他无言以对。
本来,皇姐摄政满是为了平西王,而不是为了他这个皇弟。更可骇的是,她设战略害母后,他一无所知,那年,他年纪还小,母后将他护于羽翼下,他只知吃喝玩乐,甚么事都不睬,不知皇姐有了如此可骇的心机。
平西王睡得很沉,因为喝高了,响着低低的鼾声。他的五官冷硬、俊朗,已经烙印在她脑海,他的一言一笑也深藏在她心中,永不消逝。
“是你逼死她!是你!”平西王吼怒,俊朗的五官仿佛已经扯破开来,可怖得很。
她像是瞻仰、崇拜大豪杰那般,“大魏国在你的执掌下,定会大显国威、万世昌隆。”
“叫我一声‘姵儿’,好不好?”她依依地看他,泪光盈盈的美眸盛满了密意,“我便心甘甘心肠死在你怀里。”
玉轻烟安抚道:“祖母不必担忧,再迟延一阵子。”
实在,他晓得启事,晓得皇姐的奥妙。
她心想,方才那些话把他气得不轻。
她盯着他,他也看着她,四只乌黑的瞳人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不准走!”
**这一次他们能把曲解解开吗?会戳破小天子的谎话吗?
谢绍棠软硬兼施,威胁利诱,老夫人就是不说谢氏在那里。
皇叔,你可知,无数个半夜,我想你想得发疯,想得透不过气,想得心碎成片,想得身骨隐痛……
“不好说。”他晓得她的担忧,“谢氏一事,我来措置。”
“若没有,皇叔为何抱我?若没有,皇叔为安在我悲伤难过的时候安抚我?若没有,皇叔为何花经心机哄我高兴?”
老夫人赶紧传玉轻烟过来,问她如何是好。
兰陵长公主恋慕皇叔,违背伦常,万一鼓吹出去,便是一桩毁灭皇室清誉的丑闻。
皇叔,你的心就这么冷、这么狠吗?
他点头,“皇姐问是不是真的,我当然说是真的。”
皇叔,若非我要你回京述职,你是不是至心不肯返来?是不是不想见我……
兰陵长公主慎重道:“当年若非皇叔推让,本日的魏帝便是皇叔。”
“我也不清楚,许是丧子之痛郁结于心,无以排解,借酒消愁吧。”
“你再不是我熟谙的阿谁姵儿了,你心如蛇蝎,可骇至极!”平西王猛地推开她,“你不是我的姵儿!”
他将她揽到身前,凝睇她,望进她的眸底,似在看望甚么。
半晌,她拭去泪水,规复了一贯崇高、傲娇的神采,悄悄地凝睇他。
“每次你几次无常,都见太小天子。”
“如若你在乎,为何不立即推开我?”兰陵长公主辩驳道,“你骗我、骗本身,却骗不了本身的心!”
心,模糊的痛,玉轻烟问:“平西王为甚么俄然离京?”
“嗯,他仓促离京,不知是何原因?莫非边疆有变?”宇文熙做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采。
她曲起双腿,环绕成一团,满目哀思。
“证据不敷,不然长公主早已脱手。”高晋扬行至寝榻前,如在自家内寝似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