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第1页/共6页]
元靖帝心中的惊奇一闪而过,叫三人平身后赐了坐位。
谢珮到底也是猎奇的,闻言道:“若此事当真,恐怕三姐姐真得今后推一推了。六mm——”她转过甚来,悄悄问道:“你前两天不是出去了么,晓得是如何回事么?”
南平长公主偷偷看了看皇兄的神采,并不敢在这等大事上妄言,只是道:“皇兄仁慈。”
看温百草那安闲平和的模样,明显并不晓得高诚曾经来过,谢璇一腔猎奇被浇灭,因为不晓得温百草和高诚的过往,一时候也不敢鲁莽行事,便也不再多问。
末端,元靖帝留下南平长公主伶仃说话,叫两个儿子先退出去。
韩玠波澜不惊,“这等大事,自有皇上和宗室安排,王爷谈笑了。”
就算太子他杀是真,这类时候会决计放出这类动静推波助澜的,除了越王,恐怕也没别人了。
谢璇听到这动静的时候,正在棠梨院的西跨院里誊写女训。
太子侧妃有孕,这是连婉贵妃都不晓得的事情,想来也是这两天赋查出来,将来得及向元靖帝禀报。那是元靖帝的头一个孙子,确切太子以血书禀报上来,也难怪元靖帝会接受不住。
按律,谋逆之罪当诛。不管皇亲国戚,哪怕是太子皇妃,凡是触及此等大事,无一例外的都会处斩,而元靖帝却说他原意只是将太子废为庶人?他先前态度果断的查封东宫,将太子扔入狱中,大有要将其以谋逆之罪正法的架式,现在却俄然转了态度……
幸亏谢缜知伸谢璇做裁缝坊的事情,因这是陶氏留下的东西,谢缜嘴上不说,内心到底是体贴的,便承诺带谢璇出门去。
宫门以外的护城河边,杨柳拂堤抽嫩,越王的车驾就在门口候着,他临上车时又转头瞧了韩玠一眼,那目光远远的穿透过来,如同利刃。正筹办上马的韩玠天然不惧,只是内心有些奇特——装了将近三十年的傻子,现在越王俄然机警起来,是不筹算装傻充愣了?
挑了有一个时候,谢璇才算是定下了今春新衣所用的花腔,其他的也不烧毁,临时保存下来,等裁缝坊范围再大些,人手更多的时候,便能派上用处。
韩玠虽已规复了身份,到底还未入宗谱,这类时候不过是来露个脸安抚元靖帝的情感罢了,除了两句推免不过的拥戴,几近没如何说话。
殿外的丹陛在春阳下威仪庄严,寿山之上祥云缭绕,因为昨夜的一场春雨,殿前的金砖皆染了细雨,此时被阳光一照,只剩下零零散星的雨渍。十来位朝臣恭恭敬敬的站着殿外,均是在各处传闻了太子他杀的动静后前来入宫求见的。
自除夕至今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先有宁妃之事,后有太子谋逆,兵荒马乱的闹下来,他竟未发明越王是何时有这窜改的。这个儿子,仿佛与影象里被人暗中诟病的草包王爷有了很大的分歧。
幸亏谢璇两世中皆练习书法,就算内容古板,当作习字时便觉松快。书房的窗户敞开,外头清风缓缓,木叶渐渐研磨,谢璇将这一篇的最后一个字写完,非常得意的捧起来渐渐赏识,“瞧瞧,腕力有进步吧?”
木叶并不晓得这些,只是抿着嘴一笑,“归正瞧着比之前都雅了。”
皇宫以内由元靖帝严令不准捕风捉影擅自群情,官方的声音倒是止不住的,太子因谋逆而惧罪他杀的事情早已传开,即便有少部分民气存疑虑,大多人却都是信了的。传闻他终究未受重处,是以王爷之礼下葬,而与他有连累的官员虽未以附逆之罪论处,其所受的奖惩却都极重,坊间茶肆便群情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