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无可奈何[第1页/共14页]

朱高燨忙起家道：“谢陛下隆恩，臣替苏樱谢过陛下。”

那王斌听得城头上有人大喊，细看恰是汉王朱高煦，心中大喜，忙大声道：“殿下，末将在此！”

乐安城内，朱瞻基亦在焦心肠等待着朱高燨张辅。他的行宫临时设于府衙内，汉王的王府他派侧重兵扼守，不准人随便收支。本日出兵后，他便思惟如何能收伏朱高煦，本日城下两边交兵，他看出如果硬碰硬，即使他能取胜，怕也会伤亡惨痛，并且他最担忧的是朱高煦跟着朱棣久经疆场，最善于窘境取胜，不到最后胜利之时，他决不会认输。朱瞻基思前想后，决定派出朱高燨张辅前去劝降。一方面显出贰心存仁慈，顾念亲情，出兵乐安为实非得已；另一方面则敲山震虎，开释出御驾亲征志在必赢之势，打击汉王气势。他之以是派朱高燨张辅畴昔，是因为他看准只要这二人，朱高煦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行动，换了旁人，难保朱高煦大刀一挥斩了他们性命，而张辅朱高燨，朱高煦不管如何是不会这么做的。

说罢带着杨荣等人拜别。张辅一愁莫展，朱高燨便道：“张大哥，等下二哥醒来，你可有掌控劝服于他？”张辅道：“我只得极力一试。”朱高燨点头道：“他现在已在皇上手中，想来表情亦会有所窜改，你便带他去，有甚么事情再来找我。”张辅点头答允。

朱高燨与张辅心中一惊，朱高煦心中嘲笑，便道：“我不过一介武夫，只知带兵兵戈，甚么号令之力倒是高看我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如果想杀便杀我一人，只请放过那些将士。”

朱瞻基思惟半晌，俄然笑道：“是啊，与其一刀杀了他，倒不如留着他渐渐折磨。四叔这个别例好。朕不能让他这么痛快就死了。”

朱高燨待张辅走远，便冲着远处的十仲春与阿狸招招手。阿狸仓猝走了过来，朱高燨沉着脸，低声道：“你胆量也忒大了些。”

朱高燨道：“让陛下难堪了。”俄然又道：“我另有一件事想求陛下恩准。”朱瞻基怔道：“四叔有甚么事，但讲无妨。”

却听得有人道：“你醒了。”只见张辅端着一壶酒走了过来。看到他痛苦模样，不由皱眉道；“但是伤口裂开了么？”

阿狸斜睨他一眼，道：“她的婶娘是虞女人好吧。我顶多只能算她阿姨姑姑辈，就叫姑姑吧。”她已晓得朱瞻基要朱高燨娶虞氏过门之事，不由拈酸拿醋起来。

朱高煦模糊感觉腹内疼痛，便道：“你要问甚么？”

朱瞻基心有所触，亦叹道：“如此也好。宫中争斗向来残暴，她阔别是非之地，欢愉平生，终会让苏女人地府放心。”看着朱高燨，又道：“当日太后曾提及虞府蜜斯，曾一向等候着四叔，此番归去，四叔便将她纳于身边，一来解四叔枕边孤单，二来小七亦有人照顾，岂不分身其美？”

朱高煦大声道：“只要你承诺饶他们不死，我便去让他们放下兵器，向朝廷投降，从而后不再与朝廷为敌。”

朱瞻基盯着下边的朱高煦看了好久，脸上终究暴露笑容来。多年来的心愿，便是有朝一日，让这个桀骜不驯的大仇家臣服于他的脚下，这一天终究来到了。他双目微微合拢，慢慢道：“汉王想让朕饶了他们性命，这又是甚么大事？只要他们弃械解甲，归顺朝廷，朕便饶了他们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