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谁知我心[第1页/共15页]
荡了会儿秋千,朱瞻基又带着阿狸将全部园子都看了个遍。园子里只用一对谢姓大哥佳耦打理,朱瞻基也让二人见过阿狸。此时正值酷热夏季,不一时二人便浑身出汗。阿狸看看那一池净水,朱瞻基便笑道:“可要泡下脚?这水从内里引入,倒不过于清冽,洗一下会很舒畅。”
说完回身,与阿绣一起离了别苑。
朱高爔一时有些恍忽。桥上朱瞻基不知说了甚么,阿狸嫣然巧笑,美目流盼,朱瞻基顺手从那蔷薇枝上折下一朵花,给阿狸别在发间,阿狸端倪含笑。
阿狸倒是怔在本地。一时世人清算了残席,百里飞雪想是方才喝得很多,微有醉意,阿青扶他去房间歇息,只剩下慕容秋风与阿狸。
太子妃忙道:“父皇,儿媳已经让人去姑苏传了胡濙大人来,再过几日,他便到得宫中,四弟也就有救了。”
正说着,只见朱瞻基进得殿来,满面忧色,身上吉服还未脱掉,看到太子佳耦便躬身参拜。
正说话间,忽见阿绣扶风走了出去,前面跟着阿松阿柏几个小长随。世人忙起家起相见。阿绣自从阿狸分开皇宫后再也没有见过她,本日乍见倒唬了一跳,道:“你如何也瘦成这么个模样了?”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拉着阿狸只不罢休。
阿绣点下头,正要拜别,星儿却又道:“这个女人嘴也碎叨,一向在扣问阿狸姐姐呢。”
太子道:“是。现在大宴群臣,我想着四弟不知如何样了,就过来瞧瞧。”又看了她一眼,赞道:“你很好,我不在这里,你替我守着他,我就放心了。”
朱瞻基忽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她想要挣扎,浑身却没一点力量,朱瞻基的拥抱很紧,她几近喘不过气来,朱瞻基在她耳边轻声道:“阿狸,阿狸,阿狸。”他模糊感遭到胸前的衣服有些湿热,内心晓得她又哭了,贰内心作痛,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阿狸也终究在阿谁度量里逐步停歇了下来。
朱棣点头道:“还是你想得殷勤。”环顾四下,道:“瞻基呢?想来酒宴已结束,他如何没返来呢?”
可现在成心义么?仿佛统统都成定局,可另有转圜的余地么?
百里飞雪亦叹道:“仓促一别经年,杭州天然又是烟雨濛濛、蜂蝶飞舞了。只可惜我们倒是不能归去,孤负了大好秋色。”
阿狸渐渐地也出房间来走动一下,却只是神思恍忽。
朱瞻基吓了一跳,忙道:“你怎地哭了?”阿狸忙抹了把脸,强忍着道:“谁哭了?是方才沙子迷了眼。”朱瞻基道:“我帮你吹下。”说着伸手就要去掰她的眼睛。阿狸忙侧过甚来,伸手去挡他的手,谁知他的干劲倒大,本身反被他带得身子一歪,坐到了地上,屁股硌得生疼,她呀的一声,干脆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道:“你们就会欺负我。”
阿狸斜睨他一眼,道:“你也下来泡泡。”
这一日慕容秋风正要出门,碰到了阿狸。阿狸笑道:”一大早的去那里啊?”
本来自朱棣立朱瞻基为皇太孙,朝中便有大臣上折子要求年长亲王离京,归到封地居住。现在年长亲王中也只要汉王朱高煦一人在京,赵王朱高燧早就在封地北京了,楚王朱高燨尚未结婚,且身子一向多病,折子很较着就是指汉王朱高煦。之前也有朝臣上过近似折子,朱棣当时因为宠嬖朱高煦,那朱高煦又死活不肯分开南京,以是朱棣都置之不睬。明天又有人上了些奏折,朱棣此次却动了心机,既然已决定要传位给朱瞻基,那么太子朱高炽的职位是不能变的。再加上朱高煦近些日子来的张狂,不时有人传入朱棣耳中,朱棣更是对这个儿子绝望,便找杨士奇来扣问,那杨士奇明着不偏不倚,实则是为太子朱高炽作事,此番见皇上有此一问,他顿时抓住机遇,上奏道:“各路亲王番王都居于封地,汉王却顺从不去,实在令天下各位诸王不平,为停歇众议,还是请汉王顿时分开都城为好。”朱棣当下便作出决定,令汉王朱高煦本日离京,到封地乐安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