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狠心爹娘[第1页/共3页]
她就借机做了鬼脸,然后追着两个孩子恐吓,满园子乱跑,清脆的笑声,跟着秋风送向远方,为那愈发萧索的大地平白添了三分生机。
春妮听了这话,转头一见是蒲草来了,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儿一样,上前抱了她哭得更是悲伤,蒲草用力拍了几下她的背,小声呵叱道,“掉眼泪没有效,从速拿条被子,我们要赶路。”
毕竟当初张家母子待蒲草可没有半点儿心疼,蒲草现在还这般替他们养后代,可谓仁慈刻薄到家了。
吃过早餐,春妮未等归去,陈家两个媳妇就担了土豆和白菜,分了几趟送来。
夙起世人再细心察看,山子胳膊上的红痕已经消了很多,因而更是欢乐。
蒲草累得满头是汗,顺手抹上一把,却沾了很多泥水,惹得一旁玩耍的山子和桃花都是咯咯偷笑不已。
护送刘厚生返来的董四听得这话,忍耐不住就辩驳道,“前几日那胡大仙不是被人家砸了院子吗,传闻就是因为没治好病,反倒给人治得更坏了。刘叔刘婶儿,我们不能因为心疼那几文钱,就担搁了治病,如果落了残疾,担搁了但是一辈子的大事…”
蒲草怎会承诺,叮嘱桃花过会儿带着山子归去用饭,就拎着模具走远了。
下中午,张贵儿往模具里铲泥巴,蒲草抹平脱模,两人共同也算默契,不过一个时候,山坡上就排了一百多块土坯。
洗脸时,山子和桃花就站在她身边,眼巴眼望儿的想要跟去。蒲草想起小时候,爸妈每次出去走亲戚时他们姐弟也是如此,因而心头一软,就找了那半包芝麻糖出来,又替他们拾掇洁净衣衫头发,这才带着一起出门。
说完,拍拍山子和桃花的头在叮嘱道,“去和全子安子玩吧,不准吵架,糖片也要一起分着吃。”
里正娘子倒是好笑,瞪了她一眼责怪道,“说甚么傻话呢,张富没了之前就把你休出去了,说破大天儿,你也就是个弃妇,可不是孀妇。律法上都说了,嫁娶自在,你替张家顾问孩子就是仁至义尽了,可别扼守孝这事儿往身上揽,免得今后哪个碎嘴的说你克夫,再找人家可就不轻易了。”
两个孩子不知是有几日没出门,还是因为怀里揣了糖片,让他们感觉底气实足,总之抬着小下巴,那小脸儿上笑得都开了花。
只见本来上山去打猎的刘厚生,正一脸惨白的斜靠在堂屋中间的椅子上,头发狼藉,灰色的夹棉衣衫也破了多处,斜斜伸出的右腿更是血肉恍惚,乃至模糊都能看到内里红色的骨头茬子。
清冷凉的温馨感受,让山子皱了一天的小脸终究重新伸展开了,脆生生同春妮伸谢,春妮笑道,“山子是个懂事孩子,可没白让我跑了十几里。”
蒲草叮嘱桃花带着山子坐在一旁玩儿,别把油渍蹭到被子上,然后就问起春妮娘家之事。
刘家老两口见得没人理睬他们,脸上就有些讪讪的,刘老太太嘴里还嘀咕着,“明显能少花些银子,偏要进城,真是有钱烧的…”
春季的午后,天空蓝得澄净,偶有南归大雁,随心所欲变更着队形,一声声鸣叫宏亮高亢,不知是表达着它们的沉沦不舍,亦或者是奔向暖和的高兴,垂垂安闲飞过,远去。
她来不及多想撒腿就往隔壁跑,此时,刘家院门前已是围了十几小我,院子里也零寥落落站了很多,蒲草也没有表情打号召,冒死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