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惊蛰（二）[第2页/共3页]

“五姐姐是本身人，你但讲无妨。”我叮咛道。仿佛现在是联手抗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我摇点头，总感觉不当，仿佛还少了些甚么。

我笑了摇点头道：“你们姑爷才懒得去操心机究查是谁害了他冷置的小妾。倒是，那下春药害他出丑并在人前颜面尽失的贼，他才会恨入骨髓的。更何况，还白白搭上他儿子的性命。”我嘲笑，牙缝了挤出这些话，面前却豁然开畅，仿佛一条条思路格外清楚了。旁枝末节我自不须得去顾，致深他不在乎四姨太的存亡，怕也一定体贴是谁给我下了当归夺我性命，又是谁的黑手猝然从身后推我入水池。我苦笑，怕是统统都要靠本身。

不知为何，九爷一出去，方才我的小性也不肯再使。我也不去抽手，只望着碟子中的那金黄的蟹淡淡说：“蟹凉了，就不好吃了。”

致深边随便地问他几句话，边拉过我的葇夷，将桌案上那只玻璃翠玉镯天然地戴回我手腕上，将我手腕紧紧压在金漆榻桌上，也不看我，只同怀铄九爷说话。

冰绡点头，却见了五姨太在旁，有些不安，显得游移。

因而一阵沉默，致深握着我的手沉吟不语。

我一惊，回身去看，竟然是九爷立在身后不远处，他何时随我出来的？我内心惊得噗噗乱跳，却定了神采不屑地反诘：“九爷如何就见得，我是操纵爷？”

致深的神采垂垂阴沉，侧目高低打量他，眸光中冷冷的，冰箭普通，我都觉周身一凉。九爷怀铄倒是有条不紊地解释说，“承蒙大哥汲引，为小弟周旋个功名，小弟戴德不尽。只是小弟这身子，怕也吃不消案牍劳形，便是这副四体不全的模样，也有损官仪。跻身万千朝臣中，也会给大哥和周府脸面争光，怕是不当。”

打扮台前坐稳，她才悄声对我道：“小环，寻到了。她被卖去了沧州，现在我已派人暗中将她赎身，算来过了三五日就能回到兴州了。”

“姐姐，还是待mm还是查出在那兰花蕊中下毒之人，若能人赃并获了告与致深，他才会大怒。怕是旁枝末节的事儿，他才懒得去管。”我安静地说，内心仿佛也狠了几分。我既已经棋输一招了，又焉能不如履薄冰？

冰绡开门出去存候，我迫不及待地问：“可问出些究竟？”

冰绡下去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五姨太已遣了凌霄来请我过蘅芳苑去略坐吃桂花饼。我心领神会，想是五姨太慧巧刺探出甚么动静了，起家叮咛尺素和焰绮带路前去。

丫环们打了帘儿，九爷怀铄行动姗姗地出去，看到我时，神采间一丝惊奇，却稍纵即逝，旋即同我们见礼。

思路也如此被击碎成零散的水花，凝成面前白雾茫茫一片，面前恍惚，千头万绪无从查起。

慧巧又说：“先不必这么喜，另有一桩无头案子，现在总算水落石出了。”

他不语，凝睇我的目光，那目光中有几分痛心，几分绝望，几分疑虑。但更有些令人寻味的深意，似是化作了满眼担忧，只凝神地望着我，欲言又止。

不知是否因为多饮了两盏酒，还是心神不宁，我只感觉周身有些发热，起家推说去内里看看酒是否热好，出了门，就在廊子下透气。清幽的天井，廊子下挂了一对儿红子鸟，鸣声委宛。

我为他兄弟二人满酒，致深便将剥好的蟹黄蘸满姜醋塞去我口中，一边叮嘱说：“多吃些黄酒，不然又要胃寒腹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