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第1页/共3页]
“甚么话?”李风云问道。
冯道呵呵笑道:“防备?朝廷对哪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没有防备?但是防归防,对这些诸侯,不能不既防着又哄着用着,这就是帝王之术。”
李风云偷看了两样冯道身边的刘雄、马英,心中有些发怵,愁眉苦脸道:“燕国公,我本就是个卤莽的男人,没甚么心眼,小丫头也老说我嘴臭,常常获咎人,我刚才有说甚么话么?我如何不记得了。”
“教员便是教员,甚么叫老教员?如何,当老夫的门生很委曲你,你不肯意?”冯道怒道。
“不不不,我情愿,一百个情愿!”李风云急道,心中却加了两字:“才怪!”
杜如月奇道:“冯伯伯,莫大哥又未做错,为何要罢休此事?”
冯道答道:“莫轻言忠于职守,当然是对的,只是,这世上的事不是单凭一个理就讲得畴昔。大理寺不再查这件案子,究竟是因为甚么原因,你想清楚了么?”
冯道看了看李风云,道:“你这小娃娃,好大的胆量,竟然敢在老夫面前出言不逊,你说老夫该不该罚你?”
想到这里,李风云低声向杜如月偷问那《中庸》究竟有几十个字。
李风云不解,问道:“燕国公,查清楚这件案子,能撤除中原的一大隐患,天子为何不肯再查下去?”
杜如月白了他一眼,道:“你莫非不是中原人?”
冯道说道:“官渡之战,曹操大败袁绍后,从袁绍的大帐中搜出几箩筐竹简,都是曹军将领暗通袁绍的手札。
“不错,的确是拆东墙补西墙。”冯道说道,“如许也总好过整栋屋子都塌下来吧!那些手握重兵的节度使呀,可不是那么好动的。前朝闵帝是如何丢了天下的?不就是动了当时还是凤阳节度使的末帝李从珂么?(注1)”
李风云缩了缩脖子,不甘心的低声道:“老……教员。”
“你说呢?”冯道瞪眼反问,又对那两名老仆道:“刘雄、马英,这小娃娃滑溜得很,看好了,别让他逃了,他逃一次,砍他一只手,逃两次,砍他一条腿,逃三次,哼哼。”
“叫教员!”冯道狠狠隧道。
“那也不能听之任之,有些防备也好!”杜如月非常不满,说道。
冯道听罢,叹了口气,道:“年青人呀年青人,毕竟是年青人!也可叹,为朝廷做事,妻儿还要四周遁藏,这该如何说才好?如许吧,不必再去乡间遁藏,一起来老夫府中吧,在老夫府中,总该没有人来打主张吧?”
冯道感喟道:“现在是乱世,不是乱世,乱世要防微杜渐,碰到这类事必然要一查到底,警示厥后者,但是现在不成啊!契丹大兵压境,各处诸侯拥兵自重,逼反了一人,说不定反的便是一批诸侯,以是事事都要谨慎谨慎。”
“砍两手一脚?”李风云脱口而出。
实话与你说,老夫脱手,可不是因为中了你的激将之计,只是珍惜人才,不忍看你因为没人教诲,走了歧途,老夫给你两个挑选:认罚还是不认罚?”
冯道不去理他,却对杜如月和颜悦色隧道:“如月侄女,三国时有一个故事,不知你听过没有?”
“那不认罚会如何?”李风云谨慎翼翼地问道。
“那更简朴,”冯道虎下脸来,转头说道,“刘雄,去把他给杀了,免得他将来为祸人间。”
杜如月沉默,无话可说,但心中模糊感觉有甚么处所不对,但恰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