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离别难4[第1页/共2页]
谢诜无法,只道:
掌灯的侍女毕至,扑灭烛火,谢府又是一片灯火光辉的繁华。
朱夫人行了几步,至他身边坐下,却躲避着他的目光。
“为夫话说重了。幸亏,你的心机未曾与外人道。此事便就此作罢!不过,与五郎说亲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若无成果,却也不好清算。依我看,何家小娘子就很好!”
朱夫人思考半晌,方唤道:
“你若这等执迷不悟,家中之事也别管了。至于五郎的婚事,自有母亲做主。”
“老爷,只是见过蔡三娘子几次,心中喜好。于外人面前,却未曾提过。”她轻声道。
“谁让你多嘴!”朱夫人斥道,“凭你也想拦本夫人?”
可她另有七娘。
“五郎!”谢诜直点头,“不过是家世好些,面庞好些。一无学问,二无功业,人又只图安闲,不思进取。夫人也太高估他了!”
“大夫人息怒,便是再委曲,又有甚么过不去的呢?”
“老爷,是不信为妻了。”
“夫人不为本身,也要为小郎君小娘子们想想啊!夫人一去是安闲了,可府中如何看他们呢?何况,时近一月,七娘子不日也就返来了。到时,她铁定哭着闹着要寻夫人的,那旁人又该如何说呢?”
她遂又劝道:
她直直望着谢诜,眼圈已然红了:
谢诜只道:
只是,想着要分开太学,姐妹二人又生出些伤感来。
提及七娘,朱夫人忽抬起眸子,只怔怔望着金玲。
“老爷变了!”朱夫人低头似自语。
“表姐,我有一事相求。”
朱凤英亦笑起来:
“老爷何出此言?”
她身为朱氏长女,本该一世光荣,后代之事,又岂能受此等委曲?
“大郎这个年纪,已单独领兵了!慈母多败儿,你再惯着他,今后更成不得器。”
“五郎还小!”朱夫人不平。
谢诜还是看着她,神情中带着无法,又带着不成名状的庞大情感。
顷刻,只见她沉默垂泪,一双眼睛尽是不平与傲慢。
“何小娘子?她如何配得上我们的五郎?”
七娘与朱凤英捧着家书,欢乐得睡不着觉。家中好久没如许的丧事了,免不得又是一番高朋满座的热烈。
“表姐不知,上归去近郊的海棠林,是五哥邀的何小娘子呢!不,从今该唤她五嫂了!”
“蔡太师是多么人,你当真不知?我与他经常针锋相对,与他家攀亲,等着被百姓骂么?”
金玲自幼跟着朱夫人,也深知她的性子。
他又看朱夫人一眼,她仍然傲慢,瞋目相对。
“金玲,清算清算。”
谢诜只沉默不语。
“我就晓得,他们定然会结婚的。”
谢诜见她如此,不免心疼,遂一番安抚,道:
朱夫人不平:
“夫人啊,你究竟另有多少事是瞒着为夫的?”
偌大的厅堂,只余朱夫人一人在此。她望向桌上的饭菜,已然凉透了。
金玲劝道:
他看了朱夫人一眼,又道: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自小亦读圣贤书,如何不知这个事理?”谢诜深蹙着眉,“你且看他现在风景,不定何时便会殃及府上!何况那等奸邪小人,为夫亦不耻!”
他蓦地叹了口气:
那夜过后,五郎的婚事很快便定下了。
对于何斓,他总模棱两可的。偶尔遇着,倒也能一处谈笑,若遇不着,也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