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秋风清7[第2页/共2页]
“这个储君之位,对母妃而言,真这般要紧么?”
她忽叹了一口气,面色微露惭愧。本身那些手腕,确是太太小人行动了。
王贵妃笑了笑,又执起水盂:
畴前三月里,母妃宫中开满了梨花,皑皑如雪,盈盈清润。当时,父皇与母妃最喜在梨花树下,一同教他写字作画。
王贵妃想着,树敌不如示好。蔡、谢二位重臣,若皆能为己所用,倒也不枉她费经心机。
郓王自知她的迷惑,只道:
不过,且非论畴前是多么考虑,他们现在,是再不能同谢府结秦晋之好了。
“莫不是母妃……”
王贵妃笑了笑:
“蔡太师之流,有些佞才,却心术不正。”郓王正色道,“儿臣常日里,只与他们书画订交,何曾在朝堂之上有过勾搭?”
“儿臣不敢。”
王贵妃听得愣在那处,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自古以来,储位之争无不是血淋淋的惨象,哪有甚么骨肉亲情可言?
“莫慌。”王贵妃淡淡道,“也不是甚么大事。只要我儿平生荣贵,母妃做甚么,俱是值得之事。”
母妃笑语委宛,是多么的和顺贤能?如何眼下,竟成了这个模样?
“母妃!”郓王行一大礼,“此是大忌啊!”
郓王顿了顿,微蹙着眉头:
高傲宋建国以来,上至太祖,下至当今陛下,无不对表里勾搭之事,忌讳颇深。
前朝女主乱权,误国误民,宫妃们皆引觉得戒。母妃在后宫横行也就罢了,若与朝臣有所勾搭,无异于自寻死路!
可眼下看来,他待谢七娘的行动,仿佛只是为着本身的本心。
“一步之遥罢了,我儿莫要胡涂。”
郓王又道:
特别谢府,向来中立,并未曾触及朋党之争。若知王贵妃成心构陷太子,哪还敢结这门婚事呢?只怕落个伙同构陷的罪名!
见他神情严厉,铁面仿佛,倒显得王贵妃有些小人之心。她忽黯了黯神采,郓王此话,应是在怪她了。
“奸佞?这话真是好伤民气啊!我儿口中的奸佞,可皆是朝堂高低帮衬着你的。”
那二位小娘子皆聪明灵气,只怕早已瞧出蹊跷之处。
而于朝堂之上,谢诜更是与蔡太师争锋相对,争论起来,涓滴不包涵面。
“对了母妃,凤娘已醒了,再将养些光阴,我带她进宫与母妃存候。”
郓王也不知如何答话。惹王贵妃自苦,并非他本意。可那些话,若本日不说,只怕今后会变成大祸。
这个事理,郓王何曾不明白?
“不过,那谢七娘子……”王贵妃有些猎奇。
“纵便是争,亦应是场君子之争。君子大仁,为国为民。太子虽温吞脆弱些,行事倒是坦开阔荡,光亮磊落。于此之上,儿臣不肯落了下乘!”
可诚如郓王所言,治国,并非弄权。本身的胸怀气度,倒比不得弱冠不足的儿子了!
只见郓王神情泰然,正一派云淡风轻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