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锦缠道4[第2页/共2页]

待玉络去后，谢菱看了看七娘，只点头劝道：

孙九郎默了一瞬，又道：

七娘只轻声道：

“七姐姐莫要胡涂啊！”

面前之人，还配不上让他动气。

“可甚么？”周夫人忽瞪大了眼。

“是阿珠么？”

“二夫人可别忧心。前日太医才来，不是要二夫人兀自保养么？”

不过，这些妇人的抱怨牢骚，二郎又岂会放在眼里？可若没有这些牢骚，怕才真正让人生疑顾忌吧！

大丫头玉络正急仓促地返来，一面喘着气：

可芝娘，他的芝娘，还躺在谢氏宗祠。便是牌位，他亦不得看上一眼。当真，是好狠的心啊！

“此事怪不得二夫人。”玉络忙劝，又道，“听门外丫头说，仿佛，孙郎君此来，只是为着祭拜大娘子。可……”

“送客。”

“哎！”周夫人蹙着眉，“这孩子，回京便回京吧！又何必往这府上凑？当年的事，还没吃够苦头么！”

正说着，只见周夫人一瞬老泪纵横，手巾已然湿了半张。

“小娘子，”劈面阿珠道，“孙郎君带来了。”

却听二郎冷言道：

周夫人摇了点头：

“孙姐夫，放你出去祭拜大姐姐，我也没这本领。不过，你们畴前可有信物？我置于大姐姐牌位前，祭拜一回，也算你尽一经心机了。”

谁知果如周夫人所料，七娘二话不说，便仗义应下。

偌大的谢府，朱门深院，唯有隔墙的小娘子，称得上赤子之心。

“你去寻七娘子，将事情说明白，她自会帮手。”

孙九郎呼出一口气，只向七娘道：

“他到底是芝儿的夫婿。当年也怪我胡涂，听信人言，活活逼死了芝儿！”

隔墙有耳的事理，她如何不晓得？

别过谢菱，七娘只带着阿珠，朝外院门口去。若孙九郎自正厅出来，必会路过此处。

孙九郎定了定神思，不肯再想下去。如许的事，常常忆起，无不是锥心之痛。

周夫人特地叮咛过，不让说与孙九郎知。想来，于谢芝的事上，她到底心存惭愧，无颜以对罢了。

周夫人瞥她一眼，又叹了口气。

“是位长辈。”

谢菱只得点了点头，既然七娘执意要做，她又何必管如许的闲事。

他未能护住芝娘，是有错在先。可而后谢府所作所为，却无不叫民气寒，竟生生将芝娘逼至绝境！

玉络忆起那日的景况，仿佛是这么回事。

不待七娘答话，孙九郎方道：

“我倒想成全这孩子的一片痴心。”

不知过了多久，因为焦心，七娘只在墙角来回踱步，双手相互攒着，模糊有些冒汗。

还不待孙九郎回声，二郎又紧接着向帘外丫头道：

只见七娘指着不远处的墙角，阿珠遂如担大任地点了点头。

谢菱心道：于内，家中几方牵涉；于外，朝堂风云莫变；孙九郎的祭拜，明示着他与谢府的支属表里，又岂止是大姐姐的事？

她只无法地叹了口气，又看着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