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锦缠道3[第1页/共2页]

“我也不知的。”

孙九郎至谢府时，天气尚早。谢诜自是不必见他的，只二郎端坐厅前，保持着应有的礼数。

“他另有脸来？若不是他，大姐姐何至于……”

谢菱抬眼看了看七娘。

侍从有些无法，却也没个别例，只得回声去了。

思及此处，孙九郎只强撑着双眼，不叫排泄泪来。

二郎正端起茶盏，忽而停在唇边。

他举目望去，一时有些感慨。畴前，也是这般的雪天啊！

他点了点头，挺直背脊，一时正色铁面，语气似雪寒凉，道：

七娘见她偶然再谈，遂也不说了。到底，那件事闹得家中很不镇静。若非孙姐夫突然回京，只怕也不会有人提起。

侍从一怔，见他病中艰巨，只劝道：

七娘蹙着眉，抚了抚她的背，只道：

开封府的暖炉比往年着意添了很多。

“有些小雪，大人。”

孙九郎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雪，又是如许的雪天，他返来了！

他掩着面咳了几声，口中冒出白烟，只朝侍从道：

“我传闻，”七娘抬高了声音，“他本日要来我们府上呢！”

说罢，她又兀自打着璎珞。

他的芝娘，为着孙家不平，白白送了一条性命。却不想，若非她当初那般烈性，此生亦有相见之日。

二郎冷眼看着他：

谢菱撇了撇嘴，一副不屑模样：

孙九郎垂着头，可身子却有些微微颤栗。蓦地提及谢芝，也难怪贰心境冲动。

孙九郎点了点头：

二郎叹了口气：

畴前孙九郎虽算不上结实，倒也安康。而眼下，却肥胖得有些认不出。只见他描述蕉萃，面色略微惨白，穿戴比这个季候更厚的衣裳。

孙九郎摆了摆手，又咳了几声，态度果断，只打发了侍从去。

“多谢大人。”孙九郎又行一礼，也便落座。

孙九郎的身子突然一僵。

孙九郎自黄州返来，身子便大不如畴前。想来黄州艰苦潮湿，加上一起的颠簸，更加经不得了。

二郎闻言，饶有兴味地抬眼看他。

二郎顿了顿，方道：

“七姐姐做甚么感喟来？”

想来，这几年，他应是极难挨过的。

二郎笑了笑，只道：

“大姐姐的事，也不全怪孙姐夫的。”

只是，畴前称兄道弟的谢二郎，唯见得一张冷口冰脸。

来此之时，已想着是这般成果，可他总不甘心，老是要试上一试。

可不怪孙九郎，该怪谁呢？朱夫人么？七娘身为人女，又如何能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言语。

天然，谢菱亦不会说。

他低头一叹，不知何时，已然泪流纵横。

他不言恩仇，不提旧事，倒叫孙九郎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这个不知世事的七姐姐，原也有通透之处。

倒是七娘，闻着此事，只作一叹。

“我想，”七娘又道，“孙姐夫此番前来，或许，只是舍不下大姐姐？”

“自孙家用一顶灰肩舆，赶大mm回府，又并上休书一封，便是不再想要这成全了。”

孙九郎默了半晌，遂道：

“替本府换衣。”

孙九郎抬袖试了试，统统都太远了。

“不知孙府尹前来舍间，有何指教？”

谢菱正在一旁打璎珞玩，听她感喟，只笑道：

他半支起窗，忽一阵风雪吃紧灌了出去。激得他又猛咳了两声。

“孙姐夫回汴京了，菱儿可晓得？”七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