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游4[第1页/共2页]
特别五郎,自小恶劣,畴前和王绍玉一同闯过多少祸,怕是连他本身也记不得。
谁知谢诜才行至门边,忽顿住了,只自语道:
如许的时候过得极慢,实在难挨。好轻易挨至天亮,二人又怕起来。
谢诜有些忍俊不由,他背过身,偷笑一下,又道:
他们皆据实答了,唯将坠花楼与卞大娘子隐去,二民气中明白,这是如何也不敢说的。
别处也罢了,偏是承德堂那样的处所,若惊了列祖列宗,便是她朱夫人也担待不起。
五郎衣袖一甩,冷哼一声。七娘只噘着嘴不说话。
“抄了一夜《论语》,懂甚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么?”
朱夫人一听这事,便直直点头:
“仿佛忘了甚么?”
谢诜一拍脑门,猛吓人一跳,原是书案上草拟的折子落下了。待他走后,五郎才松一口气。
“为人师者,因材施教。闺塾的女先生能教些甚么?七娘若能明理,请位鸿儒也不是不成。只是那些白叟家陈腐,我怕七娘也是不肯,此事需从长计议。只一点,七娘的先生不必有多大名气,得是治她的药才好!”
“动静这般大,大老爷也晓得了!想来是嫌罚的书不敷,小郎君与小娘子此番闹得可高兴?”
“两位祖宗,不闹了?从承德堂请出您二位果是不易啊!”
“那我便上朝去,夫人辛苦了,快归去歇下罢。”谢诜道。
却听顺子在门外道:
“老爷快去,马车已候了好久。”大夫人只催促着。
朱夫人听了,却觉着不当。她向谢诜道:
他只讪讪道:
昨日还同卞大娘子约好,上元节要同观花灯,如此一来,岂不又有做不完的功课?她只模糊感喟,感觉好生无趣。
她又偷瞧丈夫几眼,只见谢诜悠然饮茶,还向朱夫人道:
谢诜倒不急着生机,他先问了昨日七娘出府的事,又问了夜里二人喧华的事。
他这些年自是没少挨父亲的打,只是谢诜公事更加繁忙,并不能不时管束,是好久未曾打他了。此番又牵涉上七娘,也不知又要遭甚么“酷刑”!
“至于七娘……”谢诜看了看她,只见她不幸兮兮的,又一副理直气壮的神情,实在刁蛮了些。
“七娘也不小了,还是女先生教诲稳妥些。”
她只看着五郎与七娘,道:
朱夫人一脸忧心,本觉得昨夜罚过便是了,谁知两个孩子竟闹起来。
虽说大老爷谢诜夙来最疼七娘,昔日比这闹得短长的也是有的,可孩童胆量小,事光临头多少有些怕。
“夫人的茶技,是愈发好了。”
谢诜瞧了一眼,蹙眉道:
“是,润儿受教。”五郎道。
“大夫人罚的书,你们且先写着。大老爷说了,小郎君与小娘子尽管闹,要轰动百口才好!大老爷还说,待天亮便去他那边,也给你们评评理。”
谢诜点头道:
谢诜与朱夫人已然坐在暖阁。谢诜换好朱红朝服,却未着襥头,是赶着上朝的模样。
七娘白她一眼。金玲又道:
“老爷也晓得,咱家小娘子皆受教于张夫人,谁知七娘懒怠,总想着玩乐。张夫人是多么的闺塾先生?人家也不肯教诲了。听闻有几次,七娘的功课还是八娘做的。现在那里另有更好的女先生?”
五郎忙会心,已说了分歧女子计算,这会子却又辩白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