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相见欢2[第2页/共3页]

“婆婆本日宫里去，自有淑妃姐姐陪着，你哄她何为？不过是顾氏惹人厌些，五哥何必如许对菱儿？”

谢菱点点头，却也不走，也不说话，只看着七娘。

五郎正来，见七娘已打扮毕，也不及夸奖客气，只催促着二人走。

陈氏见着谢菱似哭过的模样，顾恤道:

她只望着满眼的白雪，房檐亭台，心中难过。母切身份寒微，她自小亦不受正视，唯有听话懂事，搏个温婉贤能的名。

且说谢府这处，三人去后，只余谢菱一人在此。

把式人也都在这日耍起来，变戏法、傀儡戏、猜灯谜……

五郎向来看不上她，老夫人偶尔见上一面，夸奖她几句，便已是可贵，那里还敢如七娘普通闹？

好不轻易盼到上元节，七娘一大朝晨便打扮起来。

“菱儿可要一同……”

“母亲总嫌我喧华。既是四姐与六姐归宁，我帮姨娘办理去，可好？”

那人却已至她身边，只扶着她的肩，道:

绍玉忽笑起来:

谢菱低头笑了笑:

绍玉才知说错话，顷刻慌了神，一面追着，一面不住朝七娘作揖:

这般华丽敬爱，一见便知是高门大户家的小娘子。

谢菱下巴尖小清秀，唇角微翘，眉眼中透着股夺目。常日里，她是最听话懂事的，不似七娘不时肇事。

三人一起说谈笑笑，打打闹闹着，到底孩童心性，也忘了方才的争论，便往相国寺去了。

只余一个四娘谢菀，前些年嫁给了薛太医。闻说彻夜是要回府归宁的。

王绍玉亦早早来谢府等她，原是五郎、绍玉、七娘相约去相国寺逛庙会。

五郎低头笑笑，只道:

本日谢菱着了一件雪青妆花锻褙子，行动时鎏金步摇轻晃，倒是个窈窕淑女的模样。

谢菱点点头:

她小七娘几月，稚气却少些，倒是个小美人坯子。

“我亦是小女子！你别成日和我一处！”

“八娘子是要折我的寿呢！我是盼着你来，又怕你母亲怪我。”陈氏道。

“这是如何了？白白的却哭起来？”

到底不似七娘，是大夫人亲生亲养，即便爱好嬉笑，玩闹无礼些，也不会有人真怪她。

而谢菱只得日日用心女红，诗书上亦比七娘用心很多。

“想是风迷了眼睛。”

“蓼蓼！快走啊！夜里还早些返来陪婆婆呢！”

还不待五郎说话，七娘便直直瞪着绍玉:

只是红颜命苦，她所生的三娘谢蔓一出世世便没了，五娘谢荇亦在幼时短命。

“她也配？蓼蓼，我只你一个亲mm！”

“我瞧着菱儿不幸，”七娘道，“好歹她是你mm，也总该驯良些。”

“那些烦琐家事，小娘子娇贵得紧，那里做得来？”陈氏笑起来。

她见着七娘，忙行了万福，道:

汴梁城的上元节最是热烈，常日里幽居深闺的小娘子们倾城出动，详确打扮。

她只向绍玉嗔道:

彻夜达旦，好不纵情。更有欢会的男女，结伴而行，执手玩耍，也并不希奇。

构造灯身型巨大，其上瀑布山川如实在普通，灯中假人亦能玩耍跳舞，行走自如，好似在琉璃宫殿中，如梦如幻。

“婆婆……”不待七娘答话，五郎和绍玉便仓猝拉着七娘走，只余谢菱一人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