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应景乐1[第2页/共2页]

“你写的？”陈酿问。

“酿哥哥，”七娘撒娇地拉着他的袖子，“我晓得你忙着春闱，不该怪你不睬我的。”

“多看些，总没坏处。”陈酿道。

陈酿自于案前坐下，顺手拿了她写的字看。

七娘想起来，每回他如许唤，多是她惹了事，要端庄地怒斥了。可这几日，她连他的面都未曾见，能给他惹甚么事呢？

“你呀！”陈酿看着她笑道，“本觉得你进宫学端方去了，谁知现在变本加厉。过些光阴，我也管不住你了。听闻许娘子很有才情，你也听她的，让她做你先生吧，我可不敢教了。”

七娘转头望了望门边，还是不见陈酿身影。她也不焦急，只悄悄地坐着吃茶，时而写几个字玩。她仿佛风俗了等他，即使单独无聊，也总能得意其乐。

“小娘子有苦衷？”他道。

七娘偏头看了看陈酿，不知他在想甚么，可别真生了她的气。

正巧有丫头换了新茶来，七娘忙从他手中抽回那张纸，背在身后。她只道：

“别说‘纵我不往’了，我自回府，日日来寻酿哥哥，你还是‘不嗣音’呢！听母亲与二哥说，春闱有很多功课要筹办，酿哥哥如何还日日出去呢？谁知是不是用心躲我！”

说罢，七娘回身便出了书房，阿珠忙跟上去撑伞。陈酿点头笑笑，将七娘写过的纸叠起来放在一边，看起他的医书来。

“蓼蓼，你来了！”忽听有人唤。

“有事？”陈酿问。

陈酿刚一过来，七娘忙殷勤地畴昔帮他掸雪。两个小丫头亦接过他怀中的书与裘衣。

“好啊！”七娘知陈酿逗她，亦猖獗起来，“我这就找许姐姐去，没了蓼蓼这般聪明的徒儿，酿哥哥可不要悔怨。”

“不睬你？”陈酿猛回过神，“这几个字，是写我？”

陈酿书房虽也有丫头，可同业的阿珠还是亲身服侍着七娘。七娘又换过一盏茶，独坐在陈酿的案前，惯了的鸠占鹊巢。这屋子几克日日来的，瞧来瞧去，倒没甚么希奇。只是窗前的翠竹已然枯了，覆上一层淡淡霜雪，颇得韵致，如画普通。

“酿哥哥！”

只见陈酿一身半旧袍子，罩件薄裘氅衣，风帽掩着发髻，几本书有些混乱地抱在胸前。他公然是从外边返来，气候冷，说话时还冒着白烟，因见着七娘，遂在窗边停下。

光阴过得真快，陈酿来汴京时，副本年上元，也是普通的时节。当时酒楼初见，他一身粗布棉袍，对她百般看不上。可厥后，他却不测成了本身的先生。他懂她纵她，会跟她说“无妨”，会为她的小奥妙守口如瓶。

“纵我不往，子宁……”陈酿随口念来，却又猛地顿住。

“快把头缩归去！”陈酿近前几步，又抽出一只手拍了拍七娘头上的雪，“下着雪呢！”

七娘见他笑了，亦对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