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寻梅4[第1页/共2页]
“谢兄曾言及,这幅画最妙之处,便在几枝红梅上。”
“贤侄刻苦了!”
只见他大手一挥,笑道:
“这位小弟弟,此茶如何?可还合口?”
只听陈酿道:
当时,她笑父亲言语不实,只当父亲由她撒娇利用,非常好欺负。
“汴京,倒有我很多故交,此中谢诜为最,也不知你们是否听过?”
七娘见他言语和蔼,分歧俗流,又因是父亲故交,蓦地添了几分好感。
一朝崩塌,倒是致命般的痛。
话及此处,倒是再避不得了。
陈酿方起家施礼,七娘亦跟着站起。
只见他度量画卷,道:
被她一通夸奖,赵明诚只弯眉笑了笑。像是对着自家长辈,虽不信来,却也非常受用,甘之如饴。
“大人好记性。门生姓陈,昨日听罢大人讲学,心下倾慕,特带了弟弟来就教一二。”
“听小郎君口音,不像是江宁本地的。倒是因何到此?”
他将七娘与陈酿打量了一番,这才将二人看清。那位兄长,超脱温润,自是读书仕子的气度。
“快坐下!快坐下!你二人小小年纪,怎的比我还迂?”
“这位小郎君昨日也看过,你二人可知,因何而妙?”
昨日,陈酿与众学子不过远远一观,见个大抵气韵也就是了,哪能晓得如此纤细之处?
他蹙着眉,方向赵明诚道:
“点!点坏怕甚?我家七娘的画,便是点坏了,谁敢说不好?!”
“父亲好不轻易成得好画,如果点坏了,岂不是七娘的罪恶?到当时,父亲便不疼七娘了!”
赵明诚亦核阅着座中二人,心中亦有防备。也不知,此二人与谢府究竟是个甚么干系?
他遂握上七娘的小手,只傲然道:
谢诜见她敬爱至极,是打心尖里喜好这个孩子,便是宠溺过分,也容不得旁人置喙。
说罢,陈酿又行一礼:
七娘与陈酿相视一眼,遂齐齐坐下。
“谢大人上辅天子,下礼贤士,汴京学子那个不知?门生记得,昨日赵大人批评之画作,便是谢诜大人的《江山独秀图》。其笔法漂亮藏锋,颇得气韵,不得不教人观之叹服。”
“我兄弟二人自汴京避祸而来,客居此处。因慕大人文采,特来采访。”
她遂笑道:
赵明诚见着也有些心疼,却不得不问最后一句话。
而那位小些的弟弟,却更得世家贵气。他举手投足间,又染了分书香家的文气。当日在当铺,灯火暗淡,又隔着帘幕,赵明诚自未曾看细心。可眼下瞧来,若说是谢诜先人,他定然不疑的。
七娘还是直直望着画卷。听赵明诚问,她只缓缓行上前去,说话自有些哽咽。
只听陈酿道:
说话间,赵明诚已然坐下。在小辈跟前,他自是不必拘束的。
他此时胸中感慨满怀,忙上前一步:
陈酿亦故意摸索,遂道:
赵明诚闻着七娘的言语,详确之处,连他亦是不知的。那里另有甚疑虑呢?
一时获得画来,赵明诚却并不忙着展开。七娘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幅画,仿佛见着画,便能见着父亲。
赵明诚点了点头,接着道:
“赵大人,另有何疑虑么?”
这幅画于七娘而言,本就别成心义。其上红梅恰是她亲手所点,当时,她还是倚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小娘子呢!
他遂道:
“小郎君?”赵明诚见她看得入迷,遂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