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踏莎行3[第2页/共2页]

七娘见她迟迟不下笔，心中反倒不安。畴前朱二表姐老是头一个作完，那副对劲模样，顶叫人讨厌。

“前两句便罢了，平淡沾襟袖，翩然入旧诗。嗯，果是有些进益。”

面前不是陈酿是谁！

陈酿一愣，不知她所言为何。

“七娘在说些甚么？”

她素爱花草，天然欢畅，只接过道：

七娘本有灵性，陈酿一说，她便恍然大悟。原是朱表姐哄她来的，害她忧心了一整日。

一时想起，又有些难过。

她一时晃神，因想起他作的《竹论》，竟念了首绝句：

不过，这谢七娘向来坦直傲气，能忍着不闹，已是可贵。何况，在她看来，错是在陈酿的，她到底委曲。

“你冤枉我！”

“我说这些日子总不见七娘，原是偷偷跟着你的小先生勤奋呢！未几时啊，怕也是这汴都城驰名的才女了。”

“微微高竹影，

老夫人叫珮儿递上瞧了一番，倒是欢畅的：

琳琅自幼跟她，天然知察言观色，只道：

这个朱表姐，也过分度了些，下回见她，定要讨个公道！

朱凤英原早有很多花朝的诗句，蓦地写竹，到底不能一气呵成。

“果是我们妇道人家眼皮子浅，早前还不肯七娘换先生。幸亏他父亲有主张，你瞧瞧，现在可不是长进了么？”

七娘见他面上带笑，可这话，听上去却有些伤感。

吃过茶，老夫人一声令下，小娘子们便提笔作文。

若哪日陈小先生不带她读书，或许再风趣的书也会变得无趣吧。

陈酿亦微微一笑，道：

倒是玉兰花的暗香，带着瑟瑟亭的高雅，她又低头嗅去，老是比功课叫人上心的。

世人听着，皆是一惊。

他走近些，深作一揖，也不与她计算：

“偏凤娘爱打趣人！”朱夫人向侄女嗔道，“她还早呢！向来率性，你别助着她！”

七娘停下，猛地回身，噘嘴瞪着他，像是诘责：

陈酿又道：

这些日子，两人朝夕相对，说谈笑笑，读书竟也不那么有趣了。时有风趣诗文，相互看着，也能一同乐一乐。

陈酿忽笑起来：

“是我错怪小娘子，这里赔不是了。”

“mm耍嘴率性，”朱琏指着凤英笑道，“姑母可要多多管束。”

“谁忧心他来！本日才冤了我，他不知起因，白白训我一通，再不睬他了！”

不待她应对，陈酿便独自入了书房。

七娘一惊，猛地回身，只将拈着竹叶的手背在身后。

本日虽偷借陈小先生的句子，长辈也夸奖，却并未赛过朱表姐，不知今后还许不准他带她读书。

“你倒霸道！”